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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息吧,你臉色不太好,要不我們去找大夫看看?”青陽想起了好像曾經大夫給他的勸告,但是具體什麼他忘了,只記得當時自己好像一點沒放在心上。

“沒事,你姐我可好著呢。”

·

“將軍,屬下來遲,請將軍恕罪。”

陳開陽身披甲冑,一手扶著刀鞘,一手放在膝上,單膝跪倒在地,武將聲音洪亮,簡直擲地有聲,在知府的衙門裡頭回蕩。原本常年開著的衙門大門今天緊閉不開,二白坐在張海原本坐的位置,神色忡忡,顯然心思全不在這。

按照往常,自己一跪下將軍就會讓自己起身,可是今天卻久久沒聽到有聲音,陳開陽忍不住抬頭往上看,卻見原本冷穆嚴肅的將軍滿臉都是女兒家的憂慮柔軟,心中狠狠一驚。

這是怎麼了?分明是將軍的臉,可這是什麼情況?

“將軍?”

二白被打斷了思緒,揮了揮手不耐煩說道:“起來吧起來吧,我不是你將軍,你們認錯人了,我家在南街,我姓許,名白。”說完起身就要往外走,一聽這話陳開陽立馬又跪下了,這次簡直雙膝皆跪,額頭碰地。

“將軍,你忘了我們二十萬甲兵在唐關等你了嗎?半年前你失蹤,杳無音訊,我們尋你不到,地方赤那勢如破竹,連佔我大魏兩座城池,還大言不慚要我們割地賠款,就此認輸!將軍,你忘了你曾經和我們歃血為盟了嗎?!”

陳開陽句句泣血般聲音高昂,說的那些旁觀者都彷彿看到了曾經數位將領割血飲酒的場面,彷彿對那些人的蔑視感同身受,那種屈辱讓他們渾身都熱了起來。

二白的步子一頓,好像想起了什麼,她背對著所有人,沒人看到她臉上的掙扎,緊緊咬著下唇幾乎要出血,還是一狠心推開了衙門的大門。

吱嘎。

門外空氣冷冽,原本熱鬧的街道一排下去全是渾身盔甲計程車兵,人人挺拔如松,渾身散發著上過戰場殺過敵的鐵血氣魄。

一見到二白提步出來,都紛紛地頭示意,動作整齊劃一,隨著二白所過之處此起彼伏的響起。

有此甲兵,大魏之幸。

心裡想到這個的時候,二白一點都不驚訝。這個念頭是如此自然的產生,以至於她根本生不出抵抗的想法,好像潛伏在她腦海裡的某一個角落。

“將軍,你捨得下這些你千辛萬苦養出來的二十萬鐵騎嗎?”

“將軍,你忍得下大魏山河受人踐踏嗎?”

陳開陽這半年來日子過得艱難,皇帝從國都派遣大將來接管,可是虎威甲軍根本不肯聽從他們調配。主要就是將領們不服管教,只認穆歸一個將軍,導致副將陳開陽兩邊被人罵,天天心裡焦急,派出去尋找的人四周的城都找邊了還是沒找到。

當時他就後悔死了,早知如此,絕對不會放任將軍一個人去勘查什麼敵情。就算她功夫再強悍,也總會有雙拳難敵四手的事情發生。

“我……不,我不是你們的將軍。”她分外艱難的說完,就要往前走,陳開陽想要上前,卻被人攔住。

“莫追,她鐵了心要回去看看,你們攔不住的,硬打起來你也打不過。”

陳開陽一回頭,看到陳老神情柔和了不少,“陳公公,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你,自從四年前一別後,你就隱退了。”

“皇上走了,我這把老骨頭當然也要走,留著難道給新帝添堵嗎?”陳老慢悠悠地笑了笑,雙手負在背後,往自己的小衚衕方向走。

“陳老,你就住在這樣的地方?未免太寒酸了點。”

“這有什麼好寒酸的,還沒進宮前,我也是食不果腹的,天寒地凍還得在外頭做事,現在的生活比起以前來已經算好多了。”陳老推開門,“比起你們行軍的,我這小日子可真是太美了。”

“陳老,為什麼您當初見到將軍不派人通知我們?”陳開陽追著問,語氣隱隱含著責備,“如果當初你早些通知我們,那城就不會落在赤那賊人手裡!”

“我四年前離京,穆將軍六年前就常駐軍中,我人老眼花,記憶也差了,不能確定,讓你白跑一趟怎麼好。”陳老說著,手卻是一抖。

他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震驚來,那熟悉的面容上陌生的情感。穆歸小的時候總喜歡對他撒嬌,可到了長大後永遠甲冑纏身,男裝佩劍,再也笑不起來,女兒家的姿態更是久遠的事情了。

“陳老您老了,看來這裡真的是極為適合您的地方了,在下先行告辭。”

抱拳後陳開陽匆匆離去,徒留一室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