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小才能,知人善用倒是被他用的淋漓盡致,身邊建立起一支小型智囊團,只可惜聰明的人太多,而聰明人,往往反被聰明誤,內部不和,意見過多,最後往往是最能揣測他心意的人才能獲得賞識。
這個劉翟,正是這樣的八面玲瓏的人物。
“竟然是他啊……”
高馥雅在大殿內緩緩踱步,在夜翼身邊走了兩個來回,心中已然有數。
正因為有了個猜測,她的眉頭才深深的皺了起來,眼底也聚集齊了怒氣。
“二哥怎麼能再次草率行事?!上次貿貿然出使昌國,不僅沒有成功,反而被好一頓奚落嘲諷,這次又聽了劉翟的話,竟然幹出這種低三下四的伎倆來,若是被朝臣知道,未免會落人口實。”
夜翼真如木頭人一般,對不該聽聞之事只當做是聽了即忘的耳旁風,絲毫不往心裡走,聽了高馥雅對金國二皇子的不滿也是面無表情。
高馥雅轉頭看到夜翼,想到自己剛才情不自禁失態多說了話,清了清嗓子,接著問道:“還有什麼訊息麼?”
“我想此刻負傷逃離的人大概也已經到了魏*營了。”
高馥雅點頭,“原來還有活口,這樣的話,我修書一封,你替我找個靠得住的人……不,就你替我送去給穆歸穆大將軍,我們金國就算要勝,也要勝的光明正大,絕不做這種不光彩的事。”
高馥雅立馬令人取了紙筆,迅速寫了一封書信,封好才交給夜翼。
“你拿著我的令牌出宮,這次我來救人。”
一塊玉光瑩潤的小牌子劃了一道軌跡落入夜翼的手中,他微微低頭,沉聲應答後迅速轉身離開。
第60章 鬧事之徒
一聽這話,心口微微刺痛,臉上的笑容就收斂了。
“也沒什麼,只不過得了暴疾,忽然雙雙過世了而已,不必掛牽。”
知道自己戳到青青傷心事,二白吃東西的動作也停了,油膩膩的手握住青禾手腕,溫聲安慰:“青青,你爹孃雖然都不在了,可是你還有小鬼,你還有我,你別難過,還有人陪著你的。”
青禾眼睛一眨,把眼底的溼氣眨掉,“其實也沒什麼,畢竟過去多少年了,我早已經不放日日放在心頭了,本來開開心心吃點東西,提這麼多傷心事做什麼。”
三人好不容易聚在一塊,這幾天情緒大起大落,晚上睡得也早,申時剛過沒多久,就已經熄燈全都睡了。門外來的客人看到屋子內再無動靜,連燈火也沒,黑燈瞎火的,嘆了口氣,心道果然運氣不好,還是明日再來吧。
“大人,不進去看看?”
“算了,過幾日再說吧,反正也不能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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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安生日子,這天早晨睡得遲了些,青禾在給二白梳頭髮。
青禾手巧,二白頭髮還算好,梳起來又快又整齊。
“你知道嗎,梳頭還有一首梳頭詞呢,你聽過嗎?”
“當然沒有了,梳頭還有詞啊,誰寫的?快給我念念。”二白一歡喜,忍不住動了動,結果扯到了頭皮倒吸一口涼氣,“不疼不疼,青青快說。”
“你啊,真是的,”她無奈的笑了笑,“這梳頭的詞也不知道誰創的,就是民間歌謠一般,忽然就有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青禾說到一半就停頓了閉嘴不說話,二白聽得正開心見青禾不說話就有些著急,催促著讓她繼續。
“青青你怎麼不說了,繼續呀。”
“你知道這詞說的是什麼嗎?”
二白只是純粹聽來好玩,也沒怎麼注意內容,一聽反而留意了下,“哪裡奇怪嗎?”
“也不是,這是女子出閣之時挽發前的梳頭歌,你還未曾婚嫁,唱這歌做什麼,而且這是出閣時才會給姑娘唱的歌,我又沒嫁過人誰教我唱?好了,你看看喜歡嗎?”青禾把鏡子推過來,對準二白照。
“好看好看,青青梳的怎麼都好看。”
青禾聽得心中歡喜,嘴角矜持一抿,“你生的也好,不然我手再巧也不成了。”
兩人正說著,早起坐在院子裡看書曬太陽的青陽把二人閒暇時間打斷了。
“姐,又有人來找你們了。”
“又有人來,誰這麼煩!”二白一聽,拍了自己膝蓋就出門,青禾正要走,卻因為剛才幫二白梳頭自己還未曾打理,所以只得先給自己梳頭髮,等她出門,賓客早已自發進門來,卻是付冬青。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