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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硬搶了看,上面寫著——江上櫓兒慢慢搖 姑娘脫去褲一條。

兆老爺笑得差點坐到地上,一邊笑一邊揉肚子,一邊揉肚子一邊手指戳點著姑娘,說不出話。

姑娘很快從尷尬中緩過勁兒來,說:“老爺,千萬別耍賴喲,脫吧。”

“那樣?姑娘該不是要我幫你脫吧?”

“老爺請看好,上面明明寫著,姑娘脫去褲一條。是讓姑娘我幫老爺脫去褲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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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仇家(6)

兆老爺差點被繞進去,想了想:“不對!你賺算我呢。如果說讓你脫我的褲子,該是說姑娘去脫褲一條。上面明明是姑娘脫去褲一條,說得是你呀!——不行,酒令大於軍令,快脫,快脫!”

倆人爭來吵去,亂了好一陣,姑娘嘆口氣:“唉,沒得辦法。遇上你這樣的賴皮。”

說著,站起來,走到屋中央,慢慢掀起粉紗羅裙,款款解開腰帶,褪去水紅罩褲,輕輕搭在旁邊椅子上。夏天,穿得少,脫了罩褲,羅裙下就只剩下梅紅色的又緊又短的褻衣,燈光下似雪若藕的白腿閃閃露露,露露閃閃。姑娘倒沒什麼,沒那麼回事似的依舊談笑風生,飲酒搛菜。兆老爺可有點沉不住氣起,你看他兩眼血紅,呼哧呼哧拉風箱似地喘著粗氣,眼看就按奈不住了。

唉,按奈不住也得忍著,也得憋著,也得喬模喬樣坐得端端正正,不能不講規矩,不能猴屁股著火,不能霸王硬上弓呵。

姑娘乜斜著眼瞅著他,不說話,沉默著,好久好久才故意壓低聲音,軟膩膩酸嘰嘰地說:“老爺,該你抽籤了。”

兆老爺搖出的籤是——小寡婦上墳 去褪姐兒裙。

饒是兆老爺這樣的嫖妓高手,也沒見過如此場面。倆人越玩越高興,越玩越上癮,酒越喝越高,衣著越脫越少,醉眼朦朧中再看姑娘,只剩下件紅兜肚。

都說美人要在“三下”看——月下、簾下、燈下,可是又有誰知道燈下看光屁股美人的韻味呢。兆老爺才剛曉得姑娘高張的豔幟下,為什麼這麼多人趨之若騖,爭先恐後,生怕趕不上趟,擠不進門。

酒冷餚殘,倆人的衣服也一件不剩,都跑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姑娘抱著籤筒,懶得再搖,直接抽出一支,湊到燈下眯著眼看,籤詞兒是——嫦蛾思凡會孫猴 一展歌喉曲未休。

姑娘扭擺扭擺地走到地中央,左手持小碗右手持竹筷,醉態可掬地展顏一笑,亮歌喉,吐芳芬,繞樑之音帶著酒韻兒頓時徹耳。

在閱人無數的兆老爺朦朧醉眼裡,姑娘無疑是西施王嬙織女嫦蛾。看著那滑膩白皙的肌膚,大如笆斗的肥乳,圓如磨盤的屁股,細如黃蜂的柳腰,柔如初月的削肩,再思摸自己一生嫖妓所遇,無非是些土狗木雞罷了,沒得令人汗顏。這時候,只聽姑娘唱到:

小樓昨夜雨兼風,

銀釵剔燈紅,

檀郎一去水流東。

衾冷似鐵又似冰,

素手懶弄箏,

相思一曲喚誰聽?

媽媽進來續酒。大概見慣這種光著屁股的玩法,不驚詫亦不迴避,只是嗔道:“夜深啦,你不嫌冷,不怕姐夫涼著!這娃兒,真苕道。”說著,給兆老爺換熱酒,換熱茶,“天可不早了,姐夫,倆人歇了吧。”

“媽媽,你別管。亂摻和啥子?快去吧,快去吧……”姑娘顛著一對笆斗大的乳房,扭著黃蜂般的細腰,滿臉不高興。

兆老爺哪知其中竅道,搖搖晃晃站起來,強拉媽媽坐下喝一杯。似乎是盛情難卻,媽媽坐下,端起酒杯,想了想,又放下,起身走到床前,拿塊被單,抖了抖,嘴裡嘟囔著:“你不怕冷,也不怕涼著姐夫。來,姐夫,披上點,披上點……”說著,走到兆老爺身後。

突然,被單裡抖出一把尺二尖刀,迅雷不及掩耳直插兆老爺後心。兆老爺什麼人?戰場上摸爬滾打,血海屍山僥倖逃出來的老兵油子,什麼陣仗沒見過。他殺過人,也一次次被人追殺,有時候就差那麼一線線一絲絲。戰場上千百次死裡逃生摔打出來的,哪裡會輕輕易易遭人暗算?

好象憑著第六感覺,兆老爺雙腳勾住桌撐猛地向後仰去,柳罐斗子大的腦殼鐵榔頭似地硬生生撞在媽媽的胸口上,砸得她踉踉蹌蹌倒退四五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兆老爺珍珠倒捲簾,翻轉起撲過去,抬腳直掃媽媽的面門。姑娘早就舉著座椅劈頭蓋腦砸來,兆老爺舉火燒天架住,抬起的掃堂腿轉向,去取姑娘的命門。

媽媽鯉魚打挺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