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禪沉吟一片,緩緩點頭:“只能一試了,走!”
他在前頭帶路,兩人飄飄穿過大門,無聲無息到了後面的小院,來到一間小院前停住,李慕禪皺眉。
“就在這裡?”馮明雪傳音入密。
李慕禪點頭,深吸一口氣,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只能拼上一把,兩人翻牆落到小院時,一陣咯咯嬌笑響起:“李龍頭,咱們等候你多時了!”
燈籠緩緩亮起來,一盞接著一盞,小院內憑空出現了十幾個中年人,海玉蘭不知何時站在臺階上,笑盈盈看著兩人。
一圈燈籠將小院映得亮如白晝,海玉蘭一襲月白羅衫,笑靨在燈光上格外的動人,嫵媚而嬌豔,明眸流光溢彩。
李慕禪搖搖頭,衝馮明雪苦笑:“咱們還真上當了。”
馮明雪緊抿紅唇望向海玉蘭,低聲道:“她就是海玉蘭?”
李慕禪點頭:“是。”
馮明雪淡淡道:“果然國色天香,傳聞不假。”
李慕禪失笑,搖頭道:“咱們先要脫身,你先走,我隨後跟來。”
“要走一塊走。”馮明雪道。
李慕禪看她一眼,知道無法改變主意,只能緩緩拔刀出來,道:“只能硬闖出去了。”
他笑道:“海大小姐,棋高一籌呀,你的兄長還好吧?”
“一個小小禁制,不值一提。”海玉蘭笑盈盈搖頭。
李慕禪慢慢點頭:“看來確實獻醜了,那好吧,只不過十天之後不能解了禁制,性命不保,你們既然解開了,我也就放心了,實在不想與你們海傢什麼性命的瓜葛。”
海玉蘭撇嘴道:“當初殺咱們海家弟子時怎麼不這麼想!”
李慕禪道:“一件事歸一件事,當初那件事孰是孰非,海大小姐最明白不過,他們殺人在前,確實該死!……我聽說你們海家有規矩,黑吃黑可以,但不能傷人性命,這幫人可沒講這規矩,殺了我的人,所以我以為他們冒充海家的人呢,氣憤之下只能殺嘍!……咦,這麼說來,他們確實是海家的人!”
他這是睜眼說瞎話,當初那船員指認他時他沒多說,現在想起來,便來堵海玉蘭的嘴。
海玉蘭冷冷道:“是咱們的人!……不過他們違了規矩,自然要受罰,可要罰也是咱們罰,輪不到旁人出手,無論如何他們是海家的人,外人動了就是與我海家為敵。”
李慕禪呵呵笑起來,搖搖頭:“海大小姐這話可笑,你們殺我的人可以,我替手下報仇,就是與海家為敵?”
海玉蘭道:“李龍頭,這樣罷,我有一個化干戈為玉帛的法子。”
李慕禪笑了笑:“說來聽聽。”
海玉蘭笑吟吟的道:“你們的人替他們披麻戴孝,守靈百日,這件事便算化解了,不過,你以後得聽我海家的吩咐。”
李慕禪眉頭挑了一下,嘴角撇了撇,笑道:“真是有趣,咱們披麻戴孝,也輪不到給他們,給殺他們的人披麻戴孝,海大小姐也真想得出!”
海玉蘭玉臉沉了下來,皺眉道:“李龍頭,我原以為你通情達理,這是最好的法子,不必拼殺不必流血!”
李慕禪淡淡道:“拼殺流血我無所謂呀,說實話他們也沒什麼用處,反而累贅,他們死了我替他們報仇,十命抵一命,也算盡到了做龍頭的情義。”
“好狠毒的心腸!”海玉蘭眯起明眸,想看透李慕禪的心底。
李慕禪道:“彼此彼此,海大小姐野心不小哇,我李一刀可不是你們海家的走狗,你們海家的人動了我的人,我沒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倒反過來找我,好大的膽子!”
海玉蘭笑眯眯的道:“口氣不小喲,李龍頭,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嘍。”
她玉手輕輕一擺。
十幾個中年頓時拔刀,或拔劍,朝李慕禪與馮明雪撲了過來,李慕禪驀地一閃,人刀合一,瞬間到了海玉蘭跟前。
海玉蘭明眸一閃,頓時灼灼生輝,輕飄飄一掌拍向李慕禪的刀光。
“叮……”她掌法極為古怪,看著輕盈如舞,拍在刀上卻如重錘一般,李慕禪只覺掌心一麻,長刀幾乎脫手。
他驚訝無比,想到海玉蘭武功高明,卻沒想高明到如此地步,這一掌拍下來,若非他神力驚人,長刀必然脫手。
他驚訝,海玉蘭更是驚訝,她本以為這一掌足以建功,沒想到橫刀仍在李慕禪手上,掌心傳來宛如強大的震力,掌心發麻,宛如實質的內力鑽了過來。
她左掌再次一拍,李慕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