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走上去到達終點時,又會發現自己面臨一片困境。
這就像是蛛網。一旦被粘上,動的越是劇烈,最終被粘上的越多,直到無法自拔。
紅色的通道意味著現實的危險,綠色的通道意味著暫時的安全,但是以李儒然的能力,這種暫時的安全反而被他利用的可能性非常大。
唯有那種沒有任何光芒的門。才是世界之樹都不能確定的現實和未來。
世界之樹都不能確定的未來,那麼李儒然自然也不會知道如何解決和利用。
說的簡單一點,李儒然透過種種手段將蕭焚他們從渾水中慢慢澄清出來,並企圖讓他們退無可退,這個時候最應該要做的並不是想辦法掙脫囚籠,也許那正是李儒然需要的。
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恰恰是把水重新攪混,讓李儒然之前的手段全部白費。
蕭焚在短短的時間就考慮好了一切,並且做出了自己的抉擇,其他幾個人跟在蕭焚的後面,迅速向著深邃的黑暗山丘方向走去。
他們面對的是烈士陵園旁邊的小道,這條道路通往後山,在那裡。現在有個很大的公墓。
對於蕭焚的選擇,另外一邊的恩努恩輕輕的撞了一下蕭焚,問:“你看見那些,已經多久了?”
蕭焚頓了一下,中斷了提醒,扭頭看著義大利試煉者,說:“我似乎沒有必要向你說起這些。”
“嘿,蕭。不要這麼堅決,你瞧,我們有很多共同之處,至少可以成為很好的同行,不是嗎?”
“我看不出我們兩個之間的共同點。”
對於蕭焚這樣的回答,恩努恩微微一頓,隨後爽快的笑了起來。即使是蕭焚。即使在這樣沒有月光的夜晚,蕭焚也不得不承認,恩努恩的笑容非常迷人。沒錯,迷人。那種能夠讓人心中一暖的微笑。
“我們現在沒有的共同點,在未來會慢慢多起來,蕭,你將會發現,我們之間的共同點將會比你想象的更多。不過,就目前而言,我們的最大共同點,到有一個現成的,那就是,我們都喜歡美女,不是嗎?你瞧,我們身邊都是美女,這不就是我們最大的共同點嗎?”
杜若溪抬頭瞪了恩努恩一眼,低聲說:“花花公子的你,最好不要在一個孩子面前宣傳這些東西。”
“我不是孩子,我們的年齡應該差不了多少,即使你現在的等級比我高上很多,實力更加強大,但是,你沒資格叫我孩子。”
蕭焚對於被同齡人小看非常不滿,他忍不住回了一句嘴。
恩努恩“喔”的一聲,再次笑了出來,然後說:“當然,蕭,她當然沒有資格叫你孩子,事實上,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創造出一個奇蹟,不是嗎?”
蕭焚實在不明白這個恩努恩為什麼總是和自己過不去,他低聲回應說:“我並不打算創造什麼奇蹟,就這樣活下去,慢慢的長大,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選擇。”
義大利試煉者搖了搖頭,說:“不,蕭,聽我的,你沒有別的選擇,你的奇蹟必然會發生,甚至可能就在今夜。”
一邊說著,恩努恩一邊有意的看了一眼漢尼拔,其中的意思不說自明。
蕭焚苦惱的揉了揉眉毛,扭頭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西爾維婭,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西爾維婭微微一笑,說:“不,很好,非常正常。”
蕭焚清楚的看見西爾維婭眼角那種鬱郁的神色,仔細想想,多半還是對李儒然那邊的情況有所擔心。不過對於這種事情,他也不好做過多幹預。
事實上,現在的蕭焚自己也有些忐忑,雖然做出了把水攪混的結論,並且付諸於行動。但是他無法確定,這樣一定能夠起到應有的作用。
懷中的漢尼拔似乎能夠感受到蕭焚現在的心理狀態,它用力的在蕭焚的胳膊裡蹭了蹭,似乎想要表達什麼,不過這些意思最終只化成了可憐巴巴的凝望和低低的嗚咽聲。
幾分鐘後,“砰”的一聲,蕭焚之前住著的那個酒店房間中,一個小小的瓷杯在地面上粉碎。
製造這起“謀殺案”的主角正是剛才還有些躊躇滿志的李儒然。
原因也非常簡單,杜若溪帶領的那些人進入那個的公墓,李家沒有足夠的監視器材。
他之前在烈士陵園這裡做了那麼多的安排。偏偏遺漏了公墓這邊。由於各種原因,公墓那邊最終只來得及安裝一臺攝像機,就連這一臺,也被杜若溪在一進入公墓的同時發現,並且加以摧毀。
換句話說,李儒然現在根本不知道杜若溪他們究竟在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