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婁湘道。
“那就好;那就好!”楊宏發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才注意到跟隨著婁湘進來的那個人。來人青衣綰巾;年約五十出頭;一副落弟秀才的模樣。
“這位是?”婁湘問道。
“大人;這位是婁湘同鄉;姓屠名文莊;是個胸中大有才學之人!”婁湘笑道;”這幾年屠先生一直在我府上委屈;今日我潞州危急;如此人才;婁某可不敢再將他藏於府中;再三相邀;才能請得屠先生再次出山。”
“屠文莊?”楊宏發依稀記得此人;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敢問先生以前在那裡高就?”
屠文莊微笑著踏前一步;”不敢有辱大人清聽;屠某以前輔佐的卻是潭州司馬氏。”
“司馬氏?”楊宏發眉頭微微一縮;司馬氏在大越朝可是一個禁忌;此人降了蒙族;是當時大越朝投降蒙族的最高階別的將領;可謂是遺臭萬年!聽到這個屠文莊此人是當年司馬氏的謀士;心中已是不樂。
“大人;當年屠先生輔佐司馬瑞;一舉幫司馬瑞奪得盧城的控制權;兩年之前;便在盧城建起了一支兩萬餘人的邊軍;只是後來司馬瑞地位漸高;便視屠先生如無物;再後來司馬氏投降蒙族;屠先生因為此事;不屑再為司馬氏效力;悄然遠去;可是因為這段曾經輔佐過司馬氏的往事;無人敢用;只能來投末將;一住經年。”
“這也是婁將軍念著同鄉情誼;讓我有一口飯吃罷了!”屠文莊笑道。
“當年屠先生為何要離司馬氏而去呢?”楊宏發心中略為舒展;指了指面前的凳子;道。”坐!”
“多謝大人!”屠文莊拱手道謝;與婁湘一起坐了下來;”輔佐司馬氏;做一翻事業倒也沒有什麼問題;但要我輔佐他們做蒙人的走狗;屠某卻彎不下這個腰去;但司馬仁其意以決;小人只能隱去。”
“屠先生;不說這些廢話了;你還是替楊大人說說眼下這個難題吧?我們應當怎麼辦?”一邊的婁湘急急地道。
楊宏發看著婁湘;心中微微一動;婁湘倒也不是飯桶;他如此推崇這個屠文莊;顯見這個傢伙還是有幾分才學的。
“當前時局;先生何以教我?”
看著楊宏發;屠文莊微微一笑;”知州大人現在想必很糾結吧;是投奔北朝;還是與其決一死戰!”
楊宏發臉上微微變色;投奔北朝這只是自己想想而已;被人一口叫破;不免太過於難堪;那怕與婁湘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但這樣直白地說出來;也使人極端不快;臉上不由已是帶上了怒氣。
“大人不必發怒;徵北軍勢大;橫掃相州只不過用了一月時間;潞州兵力比起相州猶有不如;怎能不怕?此乃人之常情!”屠文莊道。
“照先生這般說來;我們便檄械投降羅?”楊宏發沉著臉道。
“非也!”屠文莊連連搖頭;”此時論勝敗;為時過早。南北之爭;便得看從良將軍能否一舉拿下樸德猛;如果樸德猛粘住了從良;蘇燦等人;則雲昭勝;如果從良速勝;則雲昭便極有可能敗北。”
“這是廢話;我現在就想知道;誰會勝?”
“知州大人;這就是一場賭局;骰盅沒有開啟之前;誰都不知道是大是小。我們只能選擇其中最有可能的一種”
“那你認為我們要選誰?”
“如果先生問我;我會選南朝!”屠文莊一字一頓地道。
“如果選南朝;雲昭大軍打來;我潞州首先不保!”楊宏發道。
“未必見得!”
“為何如此說?剛剛先生還說我潞州之軍難比相州鎮軍;連相州鎮軍亦不敵徵北軍;我們拿什麼抵擋?”
“相州之敗;有幾個緣由不得不提;首先;從良抽走了相州鎮軍精銳駐守小孤山大楊山;使得相州空虛;其二;彭忠俊大人才得知對方攻擊相州之時;又匆匆率軍返回為敵所趁;特別是他本人的戰死;更是對相州的打擊巨大;徵北軍之所以如此輕易拿下相州;便是因為這兩點;而潞州鎮軍論精銳不敵相州;但是卻勝在對徵北軍的動向早有判斷;可以集中兵力防守重要城鎮;徵北軍野戰無敵;但攻城並不見得就很厲害。”屠文莊緩緩地道。
楊宏發神色稍霽;”先生接著說。”
“與雲昭之戰;大人的首要之策便是拖;不管雲昭在潞州怎麼打;我們只堅守幾個重要的城鎮便可以;絕不分軍;絕不出城。坐等從良與樸德猛一戰。而且;潞州不是沒有援軍的。”
“援軍從何而來?”
“第一;便是孫傳亮所部。雲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