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馬克西米安強自偽裝的冷銳一掃而光,他飛也似的衝出去,抱起倒在地上的休琍爾。
「……我沒事。」
隔開馬克西米安環住自己身體的手臂,休琍爾努力地要以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但男人的力量卻不允許他這樣做
「我的馬還在外頭……」自己都奄奄一息了,卻還擔心著外頭的馬,對這樣的休琍爾,馬克西米安點頭要他寬心:「魯本斯馬上就來了。」
「馬跑了很久……很累了。」
「我知道,一切交給他就行了。」
一邊說著,馬克西米安一邊抱著休琍爾回到自己的起居室。
讓他橫躺在溫暖的壁爐前,褪去彷彿結了霜的披風,剝掉所有溼透的衣物。似乎是覺得輕鬆了些,休琍爾微喘著放鬆了肩膀的力量。
但是,身體尚未回覆溫熱,馬克西米安用純白的毛皮包住他。
在幾乎要凍傷的手腳上,塗上由動物脂肪精練出來的藥,開啟包裹著他身子的毛皮,仔細確認他哪兒受了傷,或是凍著了。
潔白勝雪的白嫩肌膚上,刻滿了愛慾的痕跡。
馬克西米安別過視線,再次用毛皮包裹往他的身體。
「休琍爾?」
像是從夢中被叫醒似的,他突然睜大了眼睛。
湖綠色的眸子,映出了馬克西米安,很快就斂聚成焦點。
知道他的意識很清晰,像是放心了,馬克西米安站起,走到牆邊的裝飾櫃子前。
對著選了一瓶可以提神的烈酒回來的男人,休琍爾忍著心痛的詢問。
「她呢?」
「……誰?」
目光凝視著休琍爾一身比純白的毛皮還要白皙的肌膚,由滑嫩的頸項移到光潔的肩窩,馬克西米安反問。
「你的夫人。」
沉默了一會,馬克西米安將視線落到貼在酒瓶上的標籤,面無表情的回答。
「在裡頭的房間內。」
休琍爾完美的美貌上,沒有起任何波動。
「我馬上走……但是,我只想再見你一面。」
聽到他虛弱的聲音這樣說,馬克西米安又再一次凝視著休琍爾。剛才的冷漠已蕩然無存,沉靜的黑曜石雙眸與湖綠色的美眸一次次的凝聚交會,好一瞬間,兩人默默無言。
「你是以自己的意志到這裡來的嗎?」
輕輕地,休琍爾點了點頭。
馬克西米安靠近這樣的他,執起他的手。
「好冷的手。」
說著吻上他的手指。
「啊……」
酥麻透體的暖意與舒服的感覺進入休琍爾體內。他顫抖著想要將手指抽回。
男人卻不肯放手。
「你不應該把自己凍成這樣的……」
一邊說著,馬克西米安像要用吻給他溫度似的,在休琍爾的手指、指甲、手掌上,落下無數個吻。
經由被觸控的地方,溫度又回到體內,情不自禁地,休琍爾自唇縫間溢位嬌喘。
被這樣的唇吸引靠近的馬克西米安,將白蘭地含在口裡渡給他。
打破隔合的口唇,彼此急切地纏膩交會。
甘美的吻。
彷佛要填補分離的那段時間似的,兩人貪婪地吸吮啃咬,難分難解。
馬克西米安的吻,依次落在冰冷的頰上、頸項上、肩膀上、胸口上,傳送著自己的體溫。
即使如此,休琍爾的身體依然未曾回暖,馬克西米安遂脫下自己的衣服,全裸地包住那具冰冷的身體。
瞬間,休琍爾像是等待已久的投入那寬闊的胸膛,閉上了雙眸。
感覺到對方強烈的回應,抱緊了自己,讓休琍爾更是心神迷醉。
「一年前,那時候也是讓你凍著了……」
耳邊的低喃,讓休琍爾回想起肉體被強佔的情景,白嫩的雙頰染上兩朵羞紅。
男人那雙時而痛懲休琍爾、時而侵入肉體內部,凌辱自己的手掌,此時正溫柔地撫觸著他的身體。
每一個碰觸,都在休琍爾的內部,產生像花朵綻放般的變化。
身體回暖的同時,休琍爾體內的情慾也被挑起,身軀不安地扭動,喉中溢位的呻吟盡是銷魂放蕩的嬌喘。
冷冽澄澈的湖綠色雙眸,被高昂的情慾融化,漸漸轉化成紫蘿蘭色。馬克西米安注視著這妖異的變化。
亞歷山大青金石之瞳。
據說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