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直接侵蝕到了胃中，讓人幾欲作嘔。

“哇……”一水在我身旁直接玩下身子嘔吐起來，把之前吃的東西吐了一地。

“道！”我此時堅若磐石，那臭味兒對我影響並不大。

“啾，啾！”

道字一出，兩隻鳳凰同時飛出，撞向那牆面。

“為何要逼我！”鳳凰消失在牆面，牆上畫中的女子忽然動了，它抬起了腦袋，讓我看到了它的臉。

那張臉根本就不是人的，根本沒有人的五官，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蛤蟆撲在它的臉上，膿包此起彼伏，粘液到處都是，根本分不清哪裡是鼻子，哪裡是眼睛。

“沒人逼你！”此刻我的聲音已經成了中年人的語調，聽上去威嚴無比，“是你自找的！”

說完後，我便提著鏽劍，快速跨著步子衝了過去，將手中紅光大發的鏽劍毫不猶豫的刺在了牆上。

鏽劍彷彿就像在切豆腐，用石頭堆砌而成的牆面毫無阻礙的被插了進去。

“滋滋……”

鏽劍插進去，牆體立即就沿著劍體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不過我卻發現牆體上的畫面居然無端端的消失了，也在此時，一雙冰冷如霜的手忽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寒意。

刺骨的寒意瞬間進入我的身體，刺入我的靈魂，直接讓我整個身體都差點軟了下去。

“小龍！”一直在觀戰的一水大喝，“天道畢，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氣，佈道氣通神，氣行奸邪鬼賊皆消亡，視我者盲，聽我者聾，敢有圖謀我者反受其殃，我吉而彼兇！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水話音剛落，一道金光憑空出現撒在他的身上，他整個人此刻如同金人一般，手中的紅色小木劍雷電交織，神威凜然。

“敕！”敕字一出，他手中的小木刀宛若飛劍，唰的就飛出，直接插在了我身後的女鬼身上。

“呱！”女鬼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找死！”一水速度變得異常的快，他身影一動就到了女鬼身前，伸手拔出小紅刀，再次刺下去。

“啊！”女鬼用手一黨，眼中狠戾之色閃過，它的身子猛然消失。

“媽蛋，有智商的鬼就是難對付。”

我這話和我渾厚成熟的聲音搭配起來特別的彆扭，可奈何這是我的口頭禪，改不了。

“草！”一水金光收斂，身體再次出現對我說，“你現在的樣子真可怕。”

“嗯？”我怎麼可怕了。

“嗯個毛，你自己看看。”說著一水就把手機調到自拍模式遞給我。

“媽蛋！”剛把手機接過，我就把它扔了出去，“這尼瑪什麼玩意兒。”

一水彎腰撿起手機，把螢幕對著我，臉上驚疑未定的說：“這就是你！”

我直勾勾的盯著螢幕，疑惑的問：“這尼瑪真的是我不是鬼？”

一水點點頭。

我目不轉睛盯著螢幕上，嘗試著動了動嘴唇，螢幕裡的那人也跟著我動了動嘴唇。

真的是我。

草。

我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

翻著眼白的雙眼，雪白的髮絲，黢黑的牙齒，雙眼眼皮周圍黢青一片，眉心中間裂開了一道裂紋，那裂紋和一水曾經給我描述，當初我第一次使用暝眼時的豎紋一模一樣。

可一水說像是畫上去的……可我這，完全就是眉心裂開了一道口子，而且看上去還挺深的，紅色的裂紋內閃著黑黑的光芒。

除此之外，我的耳朵變得和老鼠差不多，尖尖的，不過在耳朵上面卻畫著密密麻麻的黑色條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總之看上去複雜難明，詭異無比。

在我的頭頂還有一具靜靜橫著的棺材，那棺材閃著幽幽紅光，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小心！”一水忽然大吼一聲，而我也從手機的螢幕中看到我身後出現了一張鬼臉，正在伸著舌頭，悽慘的看著我。

“我草！你二大爺。”我顧不上再看自己和鬼差不多的樣子，反手一劍就向後插去，並且順勢拿出金色大印猛地朝那鬼臉蓋過去。

那鬼臉在我動手的同時慘叫一聲，消失在了我的身後，金色大印啪的一聲蓋在了身後的牆上，鏽劍也攻擊落空。

“這東西真狡猾。”一水面色謹慎的看著四周說，“我請神的能量快要消失了，他還不出來可就完了。”

一水這話一說，我也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些虛弱，看樣子我的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