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身邊除了身份證和手機,就只有艾愛送給我的鋼筆。
我就揣著這三樣東西,來到了火車站……
火車站裡正播放著我們這輛火車的訊息,馬上就要截止檢票了,我連忙跑著上了三樓的候車室,還好我沒有帶行李,最後勉強趕上了。
再次檢查了一下,是到威海的。
是的,我並不打算現在就回江城,對於這個城市,我仍然心有餘悸,我不知道當我再次到那片土地的時候自己的心情會是什麼樣,又能否像之前那樣坦然。
所以我打算先去看看其他的沿海城市,是否都是這個樣子,還是說有些別的不一樣的地方。
……
上了火車,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沿途的天氣不是雨就是雪,一個晴天都沒有,與我的心情截然相反。
而在火車與鐵軌之間“咣噹咣噹”的聲音之中,我接到了程鑫打來的電話:
“肖逝,你什麼時候回來?”
“過年之前會回去的。”
“你現在在哪?”
我沒有隱瞞,直接告訴了她:“我快要到威海了。”稍微停了停,我又說:“程鑫,你不要來找我,我在這兒只是待一會兒。”
她先是愣了愣,隨後笑了:“你還是這麼喜歡海。”
“有海的地方就有希望嘛!”
“還是那句話,肖逝,我在等你……”
“嗯……我知道。”
……
接下來的三天裡,我一直在這樣的沿海城市中游走,去過了好多城市,每個城市只待了幾個小時。
這些沿海城市風格各異,要說我最喜歡哪一個,我不知道……可要問我在哪個城市待的最久,我會告訴你是日照。
我在那裡待了一整天,那裡不像是艾愛那邊,沒有迥異的風土人情,也沒有古色古香的建築,可那裡的靜卻更要更勝一籌。
於是那一天除了在旅館裡睡會覺,就是坐在海邊抽著煙。
期間,還有一個老大爺怕我想不開,和我一起坐在了海邊,遞給我他自己包的旱菸,一邊抽一邊開導我。
這老大爺也是一把年紀了,說的什麼我都在認真的聽,也在積極的做出回應,大爺只是笑,一邊笑一邊想著法子誇我,試圖讓我發現生活的樂趣。
他人很善,這種善意不是透過交談就能知道的,而是他的笑容,有的人的笑容一看就是很善良的,這個想演都演不出來。
在最後走的時候,我才注意到他是賣菜的,於是我就想把他車上的菜都買了,這不是我傻,而是像這樣的老大爺實在是不多了,我願意花上幾十塊錢為這樣的一個人買單。
可他死活都不願意,非說我吃不了這麼多,我騙他說我是開飯店的,他只是笑,看著像是識破了我的謊言,但不揭穿。
到了最後,他每樣菜都送給我一些,卻不願意收錢,但我也給了他一包煙作為回報。
……
到了29晚上那天,我在臨近江城的一個小城市,做著最後的心理準備。
而陳曉宇在此時也給我打來了電話。
張口就說:“你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
我愣住了,好久之後才開口說道:“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回去了,你知道?”
他笑了笑,尬笑道:“本來想詐你一下呢,竟然沒上當,呵呵……”
我笑罵道:“就你心眼多。”
他只是笑,又問我說:“快回來吧,哥們兒好久沒有跟你喝過酒了。”
“後天吧,後天晚上應該行,應該有時間吧?”
“你這話說的,那必須有時間啊……話說,你現在在幹嘛呢?”
我言簡意賅地說:“在沉澱。”
他“哦”了一聲,然後在這樣的沉默之中點上了一支菸,只聽他長長的吸了一口煙,問我說:“說真的,你和蘇子寒是怎麼了?”
我怔在了原地,根本就沒想過他會問這個問題,於是,在此刻我顯得有些猝不及防,連煙都點錯了地方。
“曉宇,我現在不想說這個。”
“我覺得有什麼問題咱們可以解決,就算有什麼矛盾,我們都該去嘗試一下,至少不能讓它成為咱們的一個心結。”
“我說了,我不想說!”我沒來由的一陣激動。
“你不想說可以,但我要告訴你肖逝,等你之後想說了不要後悔,蘇子寒馬上就要結婚了!”
話音一落,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