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水壺接了過來,對她說:“下次你別再拿上來了,怪重的,我自己拿就行。“
“那好,那你千萬不要客氣。”
“我交了錢的客氣什麼……”
她點了點頭,站在原地看起來有些緊張。
我愣了愣,看著她說:“怎麼?要進來坐坐嗎?我剛洗完澡的……”
她的小臉瞬間升起了一抹緋紅,羞赧地說:“不……不用了,我現在就走。“
看著她手足無措逃走的背影,我暗暗地搖了搖頭,“這妮子,明明跟我一般大,怎麼就是傻了吧唧地?……”
把水壺放在了屋裡,我拿出了前兩天買的mp3,下載了一些歌曲在裡面,這樣就不用手機,也能透過音樂來治癒我的心靈。
而第一首,就是孫燕姿的那首《遇見》,當前奏響起,我瞬間就陷入到了回憶當中,沒還等歌聲響起,我就大喘著粗氣,急忙換到了下一首。
隨後驚魂未定地坐在沙發上,這些天以來,每次開啟,這首歌就在首位,可每一次,我都沒有能把它聽完的勇氣。
歌聲一響起,我就會想起與蘇子寒之間的點點滴滴。
那些事情,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一樣歷歷在目,我甚至有一種感覺,其實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只不過是自己逃避現實的自我保護罷了。
唉……我嘆了口氣,起身用熱水泡了一杯超市裡五毛錢一袋的咖啡,靠著窗戶旁邊,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而第二首歌曲《二零三》就環繞在我的耳邊。
……
等死日曆上的第十天。
今天因為太冷了,我沒有去海邊,還是坐在湖邊,那艾愛不讓我坐的地方,
還是一手煙,一手酒,看著頭頂的藍天,上面還時不時會飛過幾只不怕冷的鳥兒。
“丁零零”,腳踏車的鈴聲在耳邊響起,艾愛從遠處騎車過來,看著這幅圖景,我不得不感嘆一句她的眼光還是蠻好的,這藍色的車子跟她的氣質還挺配。
將腳踏車停到了湖邊,她朝我這邊走來,自然地坐在了我的身邊,這些天,她明顯的變得愛說話了些,偶爾會主動找我聊起天。
她坐在我身邊不遠的地方,只不過這時候沒有再拿著她那視如珍寶的畫板。
我看了一眼腳下的湖面,取笑她說:“怎麼,現在不怕掉下去了?”
她的眉角閃過一絲不自然,撩了撩耳邊的髮絲,“只要你不嚇唬我就行。”
我“呵呵”一笑,“現在我可沒沒那個興致,省的你再說我欺負你。”
她瞥了我一眼,“你的話總是那麼有攻擊性。”
我喝了一口啤酒,淡然說:“這樣才是一個流氓的本質嘛……”
她早已經適應了我的牙尖嘴利,這幾天膽子也好像大了一些,學著我的樣子坐在了湖邊,雙腿自然的耷拉著,修長的雙腿時不時的在湖面上晃動著。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她突然說。
我吸了一口煙,毫不客氣地說:“你這人還真是的,都這麼久了才想起來問我的名字,我叫肖逝。”
“消失?”她愣了一下,“你這名字還挺特別的。”
“不是消失,是沒有三點水的‘肖’,'逝‘是‘走之旁的那個‘逝’”
“哦,這樣啊……”
稍微停了停,她又問道:“那……那你來這邊是做什麼的,我看你每天就是抽抽菸,看看海……”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吐槽道:“你跟你爸,還真是……我也是醉了。”
她並沒有理會我的吐槽,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在等著我的答案。
我將手中的啤酒瓶子放下,看向她說:“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她愣了一下,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真話了。”
“等死。”
“啊?”
“我是來這等死的……”
她這次聽得清楚,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望著我。
我迎上她的眼神,“怎麼了,很奇怪嗎?”
“你沒開玩笑吧?”
我沒好氣地說:“這不是你說要聽真話的嘛,你看……說了你又不信。”
她只是一直看著我,我不知道她在看什麼,也沒再理會她,只是自顧自的喝著酒,抽著煙。
她晃動的雙腿停了下來,隨後收了上來,雙手環抱住它們。
過了許久,她對我說道:“其實……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