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陽來到餐車，由於是淡季，餐車裡買茶座的旅客不多，一共還不到10個人，餐車長楊大力看到蘇明陽挎著票兜子過來了，向他招手說：“小蘇，來，上我這兒坐一會兒。”

蘇明明笑著坐到了楊大力的對面，說：“楊主任，今天餐車的旅客不多啊！”

楊大力一笑說：“不急，不急，現在是淡季，正常現象，不過，遼城之前也肯定會坐滿，好飯不怕晚麼！”

蘇明陽一挑大拇指說：“楊主任，大將風度！”

楊大力說：“小蘇，你先別忽悠我，得說說你，你才來一組當多長時間供水員啊，這就業務員了，厲害呀！”

蘇明陽說：“厲害什麼呀？我這只是替班好不好，這是實在沒人了，趕鴨子上架，我是不替也得替。”

楊大力說：“你少來啊，你可是分局技術表演賽的第一名，提業務員是妥妥的事情，這只不過是先熱熱身，我敢保證，不出三月你肯定能提業務員。”

“楊主任，借您老人家吉言啊！”蘇明陽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良友煙，彈出一支遞給了楊大力。楊大力擺了擺手說：“這幾天咳嗽，不抽了，你抽吧。”

蘇明陽說：“抽一支吧，不抽你能忍住？”

楊大力說：“本來我就是抽耍煙兒的，沒有癮，抽不抽都行，你快自己抽吧。”

蘇明陽見楊大力真不抽，便自己點上了一支抽了起來，兩人又閒聊了起來，等蘇明陽把這支菸抽完，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向列車長辦公席而去。

中年男子一看蘇明陽回來了，急忙迎上前問道：“同志，有沒有下鋪啊？”

蘇明陽說：“總算給你老母親擠出一個下鋪，不過，你只能是上鋪了。”

“謝謝兄弟，謝謝兄弟！只要我老母親有下鋪，我站著都行！”中年男子說著就從兜裡掏出一盒石林煙，抽出一支遞給了蘇明陽：“兄弟，抽支菸！”

蘇明陽接過煙中年男子就拿出打火機要給他點火，蘇明陽說：“暫時不點，先給你辦臥鋪票，你好帶著老母親早過去休息！”說著，把煙夾到了耳朵上。

蘇明陽很快就為中年男子補好了臥鋪票，中年男子千恩萬謝的帶著老母親去了臥鋪車。周圍的旅客剛才都看到蘇明陽和那個中年女子吵架的一幕了，現在看到蘇明陽真給中年男子辦了下鋪，心裡的天平都傾向到了他這邊，而那個中年女子看到這一幕則是一聲不吭的低著頭坐那裡。

剛才沒有補到臥鋪票的旅客一看蘇明陽給中年男子母子補了臥鋪，心中又升起了希望紛紛過來詢問：“同志，什麼時候能有臥鋪啊？”

蘇明陽說：“剛才我不是說了麼，怎麼也得遼城開車以後吧。”

遼城開車的時間是半夜12點多，這個時間是最困的時候，如果這時能補到一張臥鋪也算是非常不錯的了。一個旅客說：“小兄弟，如果遼城開車後有了臥鋪你可別忘了我啊。”

蘇明陽笑著說：“放心吧，你們幾個我都記住了，遼城開車後有了臥鋪先給你們幾個人補！”

沒有臥鋪可補，蘇明陽收拾了一下東西鎖好，出了列車長辦公席向餐車走去，現在甲班的人員都回到餐車吃飯了，吃完飯替換乙班，乙班吃完飯後回宿營休息。

蘇明陽回到餐車不一會兒，列車長李妍就過來了，招呼蘇明陽跟她到車廂去查驗車票，乘警長鬍世博也跟著他們一起查檢車票。

硬座車廂查驗了一遍車票，蘇明陽補了兩張無票的，補了三張小孩超高的票，回到餐車時，乙班已經吃完飯回宿營車休息了，副班車長肖雪燕沒有走，還在餐車等著李妍。

李妍看到肖雪燕還沒有走便說：“雪燕，你怎麼還不回去休息呢？”

肖雪燕說：“我剛想起來一個事兒，我遼城有兩個人，給我留兩個下鋪。”

李妍說：“那就把6車的21和22下留給你吧。”

肖雪燕說：“好的，那我回去休息了。”

楊大力給李妍和蘇明陽單炒了兩個菜，兩人吃完了晚飯，李妍向蘇明陽交待了一番工作便去了軟臥車。蘇明陽坐在餐車裡點燃了一支菸抽了起來。

這時，剛才補臥鋪票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對蘇明陽說：“小兄弟，來過來一下，我找你有點事兒。”

蘇明陽站起身問道：“什麼事兒啊？”

中年男子說：“咱倆到那邊說。”他指了一下臥鋪車的方向便率先走去，蘇明陽只好跟著他一起走到了餐車和軟臥車的連線處。

中年男子見兩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