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麗一看自己都那麼說了,乘警長和餐車長也沒有向著她說話,反而調侃了起來,心裡不由是有些來氣,“哼”了一聲起身向軟臥車方向走去。
乘警長和餐車長兩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張景麗有些莫名其妙,乘警長邢長富走了過去,坐到了蘇明陽的對面,說:“兄弟,藍島那個組的?”
蘇明陽看到邢長富胸前掛著乘警長的名牌,笑了一下說:“邢哥,我藍島一組的。”
“哦,你們組車長李妍我認識,以前我們走一個組一年多的時間。我記得業務員是呂欣和王莉啊,你什麼時候當的業務員?”邢長富擺了一下龍門陣然後問道。
蘇明陽說:“呂欣調到車隊一年多時間了,接替她的是原來的供水員李哥,我是接的李哥,幹業務員也快一年時間了。”
邢長富笑了一下說:“兄弟,行啊,我看你連20歲都沒有就幹上業務員了,前途無量啊!”
蘇明陽一挺胸說:“啥20歲都沒有啊,我今年正好20歲,能幹上業務員是我運氣好,第一次參加分局技術表演賽就得了第一,沒多長時間就提拔我當業務員了。”
“哪還是厲害,分局第一可不是誰都能拿到的!”邢長富讚揚了一句後問道:“兄弟,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邢哥,我叫蘇明陽,你叫我小蘇就行!”蘇明陽說著拿出桌上的良友煙,抽出一支遞給了邢長富,笑著說:“邢哥,抽支菸!”
邢長富接過煙驚異的說:“你就是蘇明陽啊,我聽老胡說過你!”
“哪個老胡啊?”蘇明陽一邊問著一邊給邢長富點著了煙。
邢長富吸了一口香菸後說:“還有哪個老胡,就是你們班組的乘警長鬍世博,他說你小說寫得好,在有名的雜誌上發表了不少。還說你寫通訊報道厲害,一個季度光段裡獎勵你就好幾千塊錢!”
“啊,你說的是胡哥啊!”蘇明陽不由得說。
邢長富說:“是的。小蘇,你不但業務好,而且還能非常能寫。一個單位業務好的人可能很多,但寫得好的就非常少了,現在哪個單位都缺少能寫的人才,你以後肯定錯不了!”
這時,餐車長張文祥走了過來,望著蘇明陽埋怨的說:“兄弟,都一個段的你咋也不說一聲呢,你看這事兒整的?”
蘇明陽說:“主任,我是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的人,再說,我面子矮,連認識都不認識怎麼好意思張那嘴啊!”
張文祥說:“兄弟,你這麼說可就外道了,都是走車的,誰上車了說一聲還不給炒兩菜啊!你這麼整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能當餐車長的都是八面玲瓏之人,為人處事做得都很到家。和氣才能生財。餐車可是承包經營的,多賣一塊錢就多收入一塊錢,因此,必須得和車班及三乘處理好各種關係,眾人拾柴火焰高,才能創造更好的經濟效益。
張文祥一看蘇明陽這麼小的歲數就是業務員了,當車長是板上釘釘的事兒,都是一個段的,說不定哪天就走一個組了,如果車長給餐車下絆子,餐車是準沒好!他便前來主動示好,別讓蘇明陽記憶上自己。
蘇明陽擺擺手說:“主任,沒事兒,沒事兒,真沒事兒!”
張文祥說:“兄弟,剛才的錢已經開票上帳是退不了了,我讓後廚給你加了兩個菜意思一下。”
蘇明陽聞聽急忙說:“不用,不用!這菜我都吃不了呢,再上菜就白瞎了!”
張文祥說:“我已經讓廚師給做了,馬上就能上來!”
人家如此抬舉,自己得識恭敬,於是笑著對張文祥說:“那就謝謝主任了!”說著拿起良友煙給他敬了一支,並給他點上了火。
這期間,列車長張景麗回到餐車一趟,一看乘警長和餐車長圍著蘇明陽抽著煙有說有笑的,心裡感覺很不舒服,氣得一擰身又回了軟臥車。
很快新炒的兩個菜就端了上來,紅燒雞塊和燒豆角,一葷一素,還給送來一碗大米飯。蘇明陽一看自己是真吃不了,便招呼乘警長邢長富一起吃。邢長富確實有點餓了,也就沒客氣,讓張文祥給盛了一碗飯,便和蘇明陽一起吃了起來。
邢長富正在值班中不能喝酒,蘇明陽便一個人將半斤56度的紅星二鍋頭消滅掉了。吃完了飯,蘇明陽又和邢長富聊了一段時間才起身回軟臥睡覺。
列車正點到達了終點站龍江站,列車到站前蘇明陽就整理好了東西,列車到站停下後隨軟臥車的旅客一起下了車,在站臺上看到列車長張景麗,說實話,當時她沒給安排臥鋪的時候,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