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玢站在段長馬春龍的辦公桌前大氣兒都不敢出,馬春龍得知龍江列車段這次丟了第一之後,雷霆震怒,這個技術表演賽能不能拿到第一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面子!龍江列車段做為分局首屈一指的大段,人才濟濟,西絕對的龍頭大哥,但被一個連快車都沒有的小段搶去了第一,你讓馬大段長的臉往哪兒擱?
田玢一回來就被馬春龍叫了過來,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問道:“田科長,你給我說說,這次比賽我們段差在哪兒?”
田玢偷偷看了一眼馬春龍陰沉的臉,膽怯的解釋說:“馬段長,這次比賽分局客運科和職教科出題太偏門了,和我們客運業務八杆子打不到的題都出了,造成了我們選手普遍考的不好。”
“哼!”馬春龍的一聲冷哼嚇得田玢的身子一哆嗦!馬春龍仍然是強壓著怒火問道:“田科長,你說分局出的題偏門,可為什麼輝河列車段的選手考得那麼好呢?”
“這……”田玢一下子被問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說呀,你怎麼不說了呢?”馬春龍的聲音裡透著寒氣。
田玢嚇得有些結巴的說:“馬段、段長,我、我聽說輝河列車段提前三個月就把選手抽下來進行集訓,每天不幹別的,就是看題、背題、練題,您也知道,我們段這麼多選手,如果抽下來是要耽誤生產的,沒有那個條件啊!”
田玢越說越順溜,她為自己找到一個這麼有說服力的理由而暗自慶幸!
“啪!”馬春龍一拍桌子終於暴發了:“田玢,你還在這裡給我狡辯!你說你對這個技術表演賽重視了嗎?做了充足的準備了嗎?你說輝河列車段提前三個月就把選手抽下來集訓,可你呢,還有十天分局就要比賽了才搞了段裡的選拔賽,只給選拔上來的選手十天時間,她們能有什麼提高?你就是這麼給我幹工作的啊?”
田玢頓時冷汗就流了下來,急忙認錯說:“馬段長,我錯了,我錯了!是我對這次比賽沒有充分的重視,自高自大,以為我們輕輕鬆鬆就能拿第一,對這次比賽沒有太上心,以致造成了今天的這樣的結果!”
馬春龍看到田玢認錯了,而且態度比較誠懇,說的也比較貼近實情,心中的氣才消了一些,但他卻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田玢,望著她訓道:“田玢,你知道你這麼一不上心給段裡造成多大的損失和影響麼?你把我們段的臉都給丟盡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田玢只能一個勁兒的認錯。
馬春龍訓了田玢一通後,心裡的氣也撒得差不多了才說:“田科長,你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吧,好好想想職教科今後的工作應該怎麼做!”
田玢急忙說:“馬段長,我一定深刻反省自己,全力的對職教科的工作進行整改,明年一定把第一搶回來,並在鐵路局的比賽中取得好成績!”
馬春龍已經厭煩了這種空洞的口號式的保證,向田玢揮了揮手,示意讓她出去。田玢只好灰溜溜的出了段長室。
李淑英給兒子蘇明陽煎了帶魚,做了紅燒排骨等四五個菜,一家人圍坐在桌前慶祝他得了技術狀元,並主動的拿出酒給丈夫蘇志國倒上,讓他和兒子喝上一杯,慶祝這值得紀念的時刻。
吃完了晚飯,時間還不到7點,蘇明陽收拾了一番便出門去了欣琪髮廊,張嘉琪和許欣欣正在收拾衛生準備關門,見蘇明陽來了她高興的說:“明陽哥,今天你咋這個時間來了呢?”
蘇明陽笑著說:“這麼長時間沒看到你想你了就來看看,還好,你還沒走呢。”
“喲喲喲!”許欣欣一聽立即調侃蘇明陽說:“還挺長時間沒見了?這才幾天沒見就想啊?肉麻死了,真讓人受不了!”
“用你管,嫌肉麻你可以把耳朵捂上不聽啊!”張嘉琪立即幫著蘇明陽進行反擊。
蘇明陽笑著說:“欣欣,我今天來可是特意要請你們出去吃飯的,既然你這麼說我,我只好帶嘉琪一個人去了!”
“不行,不行,不行!”許欣欣一聽就急了:“明陽哥,你忘恩負義啊,如果沒有我你怎麼能追上我們嘉琪,現在你想把我給甩了,門都沒有!”
蘇明陽嘿嘿一笑說:“誰讓你那麼說我了!”
許欣欣上前拉住蘇明陽的手臂一邊搖晃一邊嬌聲嬌氣兒的說:“明陽哥,算我說錯了還不行麼,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許欣欣的撒手鐧一出,蘇明陽立即告饒,急忙說:“好好好,帶你去還不行麼!”
張嘉琪笑著說:“明陽哥,什麼事兒啊這麼高興,還要請我們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