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少強這麼一說,蘇明陽也覺得自己就這麼走了不好,慶祝一下是應有之意,何況都半夜一點多了,就算再耽誤一兩個小時也是一樣,大不了開車之後自己找個地方補覺。於是說:“好的,張老闆,我聽你的。”
張少強收拾了一下東西,和蘇明陽一起下樓來到二樓的餐廳,雖然是半夜1點多了,餐廳的大廳裡還有兩夥人在吃飯,看到服務員頻繁進出包房,估計包房裡也得有幾桌。兩人在大廳裡找了一個桌子坐下,服務員馬上就走了過來。
張少強點了四菜一湯,要了四瓶藍島啤酒,在等待上菜的過程中兩人便聊了起來。張少強說:“兄弟,你來藍島做什麼,今晚來明天早上就要回去,不會是專程來給我送書稿的吧?”
蘇明陽笑著說:“張老闆,送書稿只是一方面,主要還是因為工作關係才常來藍島。”
張少強問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蘇明陽笑著說:“我在鐵路上工作,是龍江至藍島那趟列車的乘務員,我們8天走一個班,一個月能來藍島三四次,我們這趟車是晚上六點多鐘到,在曉藍島休息一夜,第二天上天9點多鐘返回。”
張少強一聽蘇明陽是火車上的列車員大為驚奇,笑著說:“兄弟,你小說寫得這麼好,我怎麼也沒想到你是一名列車員啊!”
蘇明陽笑著問道:“張老闆,列車員就不能寫小說麼?”
張少強急忙擺擺手說:“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怎麼也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列車員,這讓我很是驚訝啊!”
蘇明陽笑著說:“這有什麼可驚訝的,我們鐵路也出了不少知名的作家,像獲得過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和茅盾獎的李老師,在中國文壇上也是能排得上號的人物吧!”
張少強點點頭說:“是的,這個我知道,兄弟,我看你也就二十左右歲的年紀,不但小說寫得好,而且好像對香港十分了解似的,你去過香港嗎?”
蘇明陽前世當然去過香港,但這一世還沒有去過,對於香港的瞭解都是前世從網路中瞭解的,更是查過香港幾大黑幫的資料,寫幾本通俗小說是夠用了。他只好說:“香港雖然我沒去過,可我家在香港有親戚,經常給我寄一些有關香港風土人情的書籍,也有一些介紹香港幾大幫會的資料,畢竟香港就那麼大,寫起書來根本不是問題。”
張少強點了點頭說:“看你的筆力這麼強勁,平時一定也寫一些純的作品吧。”
蘇明陽點頭說:“是的,主要寫一些短篇小說,在作家和春風等雜誌上發表過一些。”
張少強說:“這就對了,像作家這樣的刊物可不是誰都上的,你的小說能被作家刊物認可,寫通俗小說當然是手拿把掐。”
這時,服務員過來給上菜了,張少強讓服務員把啤酒啟開,一人兩瓶,各喝各的。這大半夜的兩人都餓了,便悶頭一邊吃一邊喝了起來。酒下得快,菜也下得快,很快兩人就把各自的兩瓶啤酒喝完了,菜也吃得差不多了。
張少強問道:“兄弟,一會兒你要去哪兒?”
蘇明陽說:“一會兒我要回乘務員公寓,回去還能睡四五個小時的覺,否則明天就沒法工作了。”
張少強說:“乘務員公寓距離這裡挺遠吧?這大半夜的連計程車都不好找,你走回去我估計天都亮了,不如就到我房間去睡吧,明天早上起來能找到計程車就方便了。”
張少強這麼一說讓蘇明陽感覺到問題嚴重了,從車站坐計程車到這裡都走了十幾分鍾,那麼這裡距離乘務員公寓可不近,如果沒有計程車的話,蘇明陽想自己走回去都找不到路,他根本不知道哪兒是哪兒,大半夜的想找人問路都找不到。於是說道:“張老闆,如果打不到車我根本不知道乘務員公寓怎麼走,看來只能在你房間睡一晚了。”
張少強說:“兄弟,這就對了,房間裡有空調,睡覺也舒服不是。如果怕睡過頭了給總檯打個電話,你想幾點起來就她們幾點叫你。”
兩人回到8樓的房間,蘇明陽見屋裡的大床雖然夠大,可兩個大男人睡在一張床上也不那麼回事兒,便說:“張老闆,你睡床我打地鋪!”
張少強說:“兄弟,這麼大一張床我們兩人睡足夠了,還打啥地鋪呀?”
蘇明陽說:“我睡覺不老實,半夜總打把式,把你一腳踢到床下驚嚇到你就不好了,反正這地板也不涼,還足夠大,我怎麼折騰都沒事兒。”
張少強其實也不想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床上,但蘇明陽是客人,如果他不讓一下就顯得自己太沒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