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此時還沒有來人,蘇明陽把隊長和書記室的門都開啟,開始掃地擦地,然後把每張辦公桌上的物品都歸攏了一下,把辦公桌都擦了一遍,到水房打回來兩暖瓶開水,然後坐到公用的辦公桌前,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韓雪走進辦公室看到蘇明陽就是一怔,他不是植物人了麼,怎麼會坐在這裡?她參加車隊的平推檢查組前天上車檢查去了,昨天藍島車回來的時候在站臺沒看到蘇明陽,而且直接回家休息了,今天才來上班。
蘇明陽看到韓雪進來了,急忙站起身笑著說:“韓姐,你來啦?”
“哼!”韓雪冷哼了一聲不理蘇明陽這個話茬兒,而是冷冰冰的問道:“蘇明陽,你怎麼在這兒?”
蘇明陽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不免有些尷尬,但他並沒有生氣,誰讓自己的名聲這麼臭呢,仍然面帶微笑的說:“我昨天正式上班了,周隊長讓我在車隊幫忙幹幾天零活兒。”他這次沒有再叫韓雪韓姐,剛才叫她都不答應,他就沒必要再叫了。
“這地和桌子是你擦的?”擦桌子掃地這些活兒都是韓雪和李亞男的專利,李亞男在隊長那屋辦公,就負責隊長那屋的衛生,韓雪則是負責書記這屋的衛生。
蘇明陽說:“是的,來了沒啥事兒就把衛生做了。”
韓雪心裡說:“哼!就你那損樣兒,獻殷勤也沒用!反倒省得我挨累了。”伸手去拿暖瓶想要去打水。她以為暖瓶是空的,拿的時候很隨意,可沒想到暖瓶是滿的,很重,暖瓶是拿起來了,卻是沒有拿住,一子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瓶膽爆了,熱水和熱氣噴射而出,韓雪頓時嚇了一跳,好在她穿的是皮鞋和長褲,熱水噴到了她的皮鞋和褲子上,並沒有燙著她。
“蘇明陽,這開水是不是你打的?”韓雪急怒之下用手一指蘇明陽厲聲問道。
蘇明陽一看韓雪自己犯了錯誤卻來拿他洩憤,心裡雖然十分的不滿,卻沒有和她一樣的,面無表情的說:“是的,我剛打回來的,沒燙著你吧?”
“你沒事瞎獻什麼殷勤,打什麼水啊,把我給燙了你賠得起嗎?”韓雪不依不饒的大吵大叫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
蘇明陽見韓雪這麼不講理也有些火了,提高了聲音說:“韓雪,我開啟水有錯嗎?是你拿暖瓶沒拿住摔的卻怪我?天下哪有這個道理!”
這時,齊麗蓉走了進來,她在走廊裡就聽到蘇明陽和韓雪的吵聲了,進屋一看暖瓶摔在地上,滿地是水。不由得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是他……”韓雪一指蘇明陽想指控他,可一時間卻講不出什麼理兒,便卡住了。
“齊書記,是這麼回事兒……”蘇明陽把事情的經過向齊麗蓉說了一遍,然後說:“你問問她,是不是這麼回事兒?”
齊麗蓉一聽韓雪一點理都不佔,見蘇明陽說完了她一句都沒反駁,知道他的講的都是事實。可韓雪鞍前馬後的侍候了齊麗蓉兩年多時間,她當然不會向著蘇明陽。看到韓雪的褲腳和鞋都是溼的,便問道:“韓雪,你燙著沒有?”
韓雪說:“沒有。”
齊麗蓉說:“沒有就好,你去材料領個瓶膽換上吧。”
韓雪出去之後,齊麗蓉說:“蘇明陽,你把這裡收拾一下,玻璃碴子一定要掃淨,不然容易紮腳。”
齊麗蓉輕飄飄的兩句話就把這個事情給揭過去了,根本沒有給蘇明陽分個裡表。在客運二隊他一點地位沒有,沒有人會給他面子,更不會有人給他出頭。蘇明陽心裡雖然有些鬱悶,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答應一聲便拿起笤帚和撮子開始打掃起來。
蘇明陽並沒有受到這件事情多大影響,每天早上總是第一個到車隊,把兩個屋子的衛生打掃出來,把暖瓶打上開水,車隊有活就幹,沒活兒他就寫點東西打個草稿,晚上回家修改完了抄清,第二天早上到郵局投出去。
齊麗蓉有需要抄寫的材料,只要韓雪在家她都讓韓雪抄,韓雪只是每月平推檢查的時候會出去幾天,其他時間都在車隊,基本上沒蘇明陽什麼事兒。這件事情過後,韓雪從來不正眼看蘇明陽,也從來不和他說話。當然,蘇明陽也不會主動去和她說話什麼的。
連續兩個星期天蘇明陽都到車市想把自己的摩托車賣出去都沒有成功,最高有一個人給到了6200塊錢,蘇明陽考慮再三還是沒有賣,如果下個週日再找不到合適的買主,他決定就留著自己騎了。
週一一上班,蘇明陽的心裡就充滿著滿懷的希望,不算陸續寫的散文和小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