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陽一動,何麗敏也從睡夢中醒來,她張開眼睛便看到了一臉尷尬表情的蘇明陽,嫣然一笑說:“明陽,你醒啦?”
以前總是稱呼蘇明陽小蘇,經過昨晚的事情後也變成了明陽。
蘇明陽見何麗敏一點怪罪的意思也沒有,一顆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笑著點頭說:“是的,何姐,你昨晚睡得還好吧?”
話一出口蘇明陽就想扇自己的耳光子,昨晚把人家給折騰成那樣,竟然還問人家睡得好不好?
令蘇明陽沒有想到的是,何麗敏一臉嫵媚的笑容感嘆著說:“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有你在身邊我睡得特別踏實!”
何麗敏的語言這麼大膽,頓時令蘇明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好尷尬的一笑說:“睡得好就好!”
起床洗漱完畢後,何麗敏一看錶頓時驚叫著說:“完了,完了!8點要開黨務工作會議,時間來不及了!”
蘇明陽一看錶還有15分鐘就到8點了,急忙說:“來得及,來得及!走,快下樓,我開車送你。”
兩人急忙下了樓,蘇明陽把車從庫裡開了出來,載上何麗敏一路飛奔向車站而去,到了車站出口只用了8分鐘時間,何麗敏下了車從通勤口進了站內,一路小跑的上了車站的辦公樓。
經過這番激情的釋放後,蘇明陽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回到西小區的住處把何麗敏留給他的中篇小說《延伸》看了一遍,感覺還不錯,她的小說越來越成型了,如果用心修改一下,投一家比較適合這種風格的刊物還真有可能被採用,如果給鐵路局的雜誌《鐵溪》就更不是問題了。
進入春運,龍江到京城方向的旅客不是太多,而京城到龍江方向的旅客卻越來越多了,這是歷年春運的規律,春節前京城返程的客流大,都是從京城回家過年的旅客。春節後去往京城方向的客流大,都是過完年回去上班的人。
俗話說,三六九往外走,這是一個出門比較吉利的日子,特別是初三、六、九的客流更是猛漲,列車到達輝河站之前超員就達到了100%以上,輝河站就有很多旅客擠不上車,這個時代鐵路是主要交通工具,但鐵路的運能有限,儘管春節前後加開了許多臨時列車,還有有大量的旅客上不去車滯留在車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蘇明陽的班組正好是初六這天走班去京城,龍江一開車,正班車長王麗欣手裡掐了一把條子是愁眉苦臉的。全列車只有42個鋪位,卻有一百二三十人要安排,不是這個領導就是那個領導的人,不給誰安排都不行。
王麗欣當了這麼多年的列車長,雖然是副班車長,卻也經歷過多次春運,遇到過許多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辦法。可以前她是副班車長,聽正班車長的就行了。現在他是正班車長,要真正做決定的時候不由得患得患失了起來,很怕一個安排不好得罪了哪位領導,自己正班車長的位置就不保了。
王麗欣把蘇明陽叫到軟臥9號包房,揚了一下手中的條子說:“小蘇,今天要安排鋪的有一百二三十人,可咱們宿營車再加上兩節有21、22號鋪位的車廂,一共才有42個臥鋪,這條子都是領導的,不安排誰都不好,咱倆商量一下,看看怎麼安排。”
蘇明陽前世經歷過無數次春運,對於安排臥鋪這種事情是駕輕就熟,於是說:“王車長,這個好說,除了大領導的人外,其餘的一律兩人或三人給一個臥鋪,再安排不了的只能安排他們在臥鋪邊座坐著了。現在車廂裡的人擠不透壓不透的,連站著的地方都沒有,車上的臥鋪就這麼多,能有一個地方坐就不錯了,相信領導們能理解的。”
王麗欣有些心急的說:“這樣安排我也知道,關鍵是你說的大領導怎麼區分,哪一級的領導才能算是大領導呢?”
蘇明陽說:“這個好區分,分局領導班子成員都算,也就是分局長、書記、副局長和副書記、還有工會主席和總排程長什麼的,我們段長和黨委書記也算,再就是公安處長副處長什麼的。其餘的一律按照兩人或三人一個臥鋪安排。”
王麗欣剛當正班車長還有點發懵,蘇明陽這麼一說她立即就明白了,急忙說:“好的,好的,我看一下這些條子有多少需要單獨安排的。”說著,把手裡的條子一張張展開看,最後挑出5張條子一共是8個人說:“這些是需要單獨安排的,剩下的看情況兩人或是三人一張鋪的安排。”
蘇明陽說:“王車長,咱們趕緊去宿營車吧,估計這些人早已經等急了。”
王麗欣和蘇明陽把兩名業務員都叫上一起到了宿營車,連說明情況帶解釋的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