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蘇明陽答應了一聲便和程景凡一起坐到了沙發上，程景凡拿起茶桌上的煙抽出一支遞給蘇明陽說：“小蘇，來抽支菸！”

蘇明陽接過煙拿起茶桌上的打火機先為程景凡點上，然後才給自己點上。這時，吳文芳已經端著一杯剛沏好的茶水給蘇明陽送了過來。

程麗麗她跟著過來坐到了沙發上，向蘇明陽問道：“蘇老師，你說我報清華好還是北大好？”

程麗麗這麼一問，程景凡和吳文芳也立即望向了蘇明陽，他們夫妻也拿不準報那一所學校好，而女兒程麗麗也拿不定語音，他們很想聽聽蘇明陽的意見。

蘇明陽想了想說：“如果讓我說的話，我覺得清華好一些，清華畢竟是百年名校，從來沒有被超越過，絕對的中國no1，土木建築、計算機和電子資訊都是超一流的學科，更代表未來的發展方向，就看你想學習什麼了！”

程麗麗當然知道清華的土木建築是最好的，但是她對土木建築卻不感興趣，當蘇明陽說到計算機和電子資訊的時候，她的心動了，這無疑是她最嚮往的學科了。

“蘇老師，我很想學習計算機和電子資訊，只是不知道我這分數能不能分到這兩個系？”程麗麗十分期待的問道。

蘇明陽說：“你這分數想到土木建築系有難度，但是計算機或是電子資訊系我想問題不大，你可以查詢一下，歷年這兩個系的分數線是多少。”

程麗麗高興的說：“好的，我明天就去學校找老師查一下。”

程景凡一聽女兒被蘇明陽說動了想要到清華學習計算機和電子資訊，心裡也傾向讓女兒報清華大學，但是，明天還得到學校找李老師諮詢一下，如果李老師也贊同讓女兒報清華，那就是清華大學了！

見丈夫和蘇明陽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吳文芳拉著女兒程麗麗回了屋裡，給他們一個談話的空間。

程景凡跟蘇明陽說起了段裡八九月份要研究提拔一批列車長的事情，同時，也含蓄的說了蘇明陽的條件暫時不夠，讓他安心工作，等以後有機會時再說。

這個時代提拔列車長的程式比較簡單，一是領導提名，二是車隊推薦，三是組織考察，最後是上黨委會研究確定。而且在基層單位雖然程式得走，但是並不嚴謹，有時候提拔一個人就是主要領導一句話的事情。有一句話叫做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提拔一次列車長如果名額多一些還行，如果名額只有幾個，除了上級領導打招呼的，和段裡主要領導提名的，其他人根本沒有機會。程景凡做為主管客運的副段長，在提拔列車長上，也沒多大話語權。如果一次提拔得多，他還是能操作一下的，但人選必須得靠譜，讓別人說不出來啥的。

蘇明陽當然知道這對自己來說是一個機會，如果程景凡是一把段長的話，他肯定一點問題沒有。問題是他只是副職，沒有這樣的力度。如果他硬要推一個人，這個人必須得各方便條件都夠，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的。可自己的短板十分明顯，人年輕，任職時間短，除了通訊報道這一塊，以及業務比賽得了分局第一外，沒有什麼突出的工作成績。就算程景凡強推著上了黨委會，也很難透過的。畢竟黨委委員有7人，他只有1票表決權。

蘇明陽很想抓住這次機會，因為這次過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提拔列車長了，他心裡清楚，96年之後就取消了列車長的幹部編制，列車長只是工人職名的班組長了。他看中的不是列車長職務，而是幹部的身份。等到列車長變成工人職名後，想提幹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想到了一種可能，蘇明陽的眼睛不由得一亮，他望著程景凡說：“程段長，現在我們鐵路天天講解放思想，改革創新，開拓進取，實現鐵路跨越式發展。那我們段提拔列車長的方式就不能改革一下麼？”

程景凡不由得問道：“怎麼改革？”

蘇明陽說：“可以面向全段公開招聘列車長啊，這樣才能把最優秀的人才選拔到列車長的崗位。”

“公開招聘？”程景凡想了一下心裡不由得一動，現在提拔列車長的方式太落後，可以說已經跟不上鐵路改革發展的新形勢了，每次提拔列車長光上級領導打招呼的就應付不過來，哪個不給辦就得罪了哪個，他做為一個副職還好一些，一句自己沒有決定權就把自己摘出來了，段長和書記的壓力可想而知。最讓人不能容忍的是，這些靠關係上來的列車長很多素質不高，能力低下。而真正的人才卻沒有提拔到列車長的崗位上來。

想到這裡，程景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