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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海,36公里。北上鎮,22公里。
一列車隊自北上高速出口下路,收費站外泊定,車未熄火,最後一輛車裡的董魁強招了招手,那一行招搖的車隊繼續前行,轟鳴的馬達,粗大的排氣管,很有地下賽車的風格,這麼招搖的車隊到什麼地方估計都會成為視線中心。
可惜時間不對啊,前方的一直在彙報沒車沒車,狗屁都沒有,董魁強泊在路邊,一直靜靜地聽著等著,也是連狗屁都沒有,除夕啊,車本身就很少,偶而有也是急著回家,誰會注意路邊的什麼車,那怕他怪模怪樣的。
安全……他在手機上打了兩個字,發出去了,每隔一段路都會傳送一條簡訊,自從幾年前做這種大宗走私一直就這樣,這是先鋒車隊,那怕全部覆滅也在所惜,他本來很反感這種炮灰辦法的,可無數次試驗證明,這主意他媽的太棒了,頂多被緝的查到幾回,關兩天罰倆錢就出來了,而真正大宗的貨,從來沒有出過事。
他掛著檔準備起步,瞥了眼副駕上有點黯然的於磊,安慰道著:“磊子,怎麼了?你看老子門牙都掉了一顆,你那戰友啊,真他媽黑。”
說話有點漏風,臉還腫著,說起大兵來他是恨意綿綿。而自己這位兄弟,恰恰也是因為同一個人變得這麼消沉,不像以前見著錢就眼紅了。
“他在部隊是行刑手啊,不黑都不可能。”於磊淡淡道。
“沒錯,那是條漢子,夠狠,可惜跟咱們不同路啊。”董魁強道,意外地讚了大兵一句,話說這些混社會的,天生就是尊重對手的因子,不管是因為欣賞還是因為恐懼。
“魁哥,他怎麼樣了?”於磊終於把憋著話問出來了。
“被警察抓了唄,還能怎麼樣……哎磊子,你啥意思?這當會了,想反水也晚了啊。”董魁強道。
“魁哥,就警察饒得了我,他都饒不了我,我反到哪兒去?我是有點怕啊。”於磊道。
“怕什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