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警察包圍,看得他欲哭無淚道著:“完了,看來老吳折了,咱們回不去了,我還說把東西處理處理,特麼能躲段時間呢。”
“都說了,遇上高手了。”司機道,他不時地揉揉眼,似乎在流淚。
“我這堂兄弟也死了,沒個收屍的……華哥,你說咱們會是個什麼死法?”牛再山哀嘆道,扣了手機。
司機思忖片刻道著:“我活一天都是賺回來的,都賺了這麼多年了,無所謂。”
“可我有所謂啊,我特麼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經營,全完了,就特麼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什麼人,他都不把咱們當兄弟了,你出什麼頭啊……”牛再山爆發了,極度的恐懼和後悔,讓他失態了。
咔一聲,槍上膛,一支槍口直頂向牛再山的腦袋,頂他的司機另一隻手,嫻熟地開著車,牛再山愣了下,然後咆吼著:“來啊,來啊,開槍啊,給老子一槍,省得老子活得膽戰心驚。”
塌啷,槍鬆了,食指勾著,司機伸著手,似乎要把槍給他,就聽司機道著:“有一條活路。”
“什麼?”牛再山不信了。
“人是我殺的,殺了我,或者把我交出去,你就能活,藏槍的地方你知道。”司機道,像敘述一件不相干的事,話里根本沒有感情味道。
“哎……咱們兄弟幹得事都不得好死,活著會更難受。”牛再山默默拿走了司機手裡的槍,收起,長噓短嘆著。
末路將至,其情也哀,司機悠悠道著:“要不你走吧,很快就能查到你,現在可不好躲,我想辦法把你送出境。”
“出個屁啊,咱們兄弟一群山炮,進城都不利索,還特麼出國,那能活麼?”牛再山道,問著司機:“華哥,你準備去哪兒?”
“回家啊,我是個透明人,他們找不到我,我給你找個地方藏著吧,現在哪兒都不會安全,越慌越容易出事。”司機道。
牛再山似乎預設了,知道此人的本事,在路上的逃亡,其實比待著可能更不安全,無數次的脫逃已經讓他對司機有著盲目的信任。
是啊,誰想得到呢,車駛過的地方,豎著一張路牌,上面箭頭指向的標識是:
中州市,140公里!
第144章音稀人杳
“你們倆……下車。”
支隊長的司機沒好氣地吼了聲,八喜探頭探腦下來了,九貴隨後下來了,兩人沒搭理司機,追著支隊長問著:“呀,領導,給我們換地方啊?你看你咋還跟我們客氣呢?”
“就是啊,管吃管住,也不讓幹活,多不好意思呢。”九貴道。
丁步凡支隊長牙疼了一下下,苦著臉還沒說話,又被八喜搶白了:“瞧瞧,領導,你看你要作難,就讓我們走吧,我們是不好意思說,其實我們也煩了。”
“對,不用管車票了,我們自己走。”九貴道。
支隊長這才真的煩了,擺手道著:“等著,別亂跑啊,這可是警務重地。”
說著帶著司機走了,把倆人老大鬱悶地給留在當地了,不一會兒石處長匆匆來了,支隊長卻是比他還急,問大兵去向,一說在後勤,他自顧自奔著就跑,石處長剛要走,卻被司機拽住了,得嘞,有事,這倆貨沒地方擱,給送基地來了,據說是大兵的朋友。
兩人石景春有所耳聞,他瞅瞅這一對胖瘦對比強烈,而醜相各有千秋的一對貨,瞠目問著:“我們保密單位,支隊不呆得好好的,怎麼非要送這兒。”
“快算了吧,再不送走還指不定出什麼事呢。”司機小聲說了,這一對貨在食堂一吃飯就唱歌,不是四大慫就是十八摸,連刑警們也給感染了,對於作風建設有嚴重影響啊,光這就算了,這對貨閒不住,不吃飯的時候,就擱大院裡一輛一輛擦警車。
聽到這兒石處長打斷了:“那不挺好的?”
“好什麼好,給市局督察瞧見了,還以為我們刑警隊又把滯留人員攆出來幹私活,會上還通報了。”司機道,又是愁苦地看著這對坑貨一眼,補充幾個故事更是奇葩,隊裡就幾位女警,這對貨追人屁股後搭訕,連警花都敢想。領導就不用說了,每天上下班都追著領導不放。
“不會吧,追警花可以理解,追領導幹什麼?”石處長不解了。
司機哭笑不得道著:“他們想當警察呢,問領導得送多少禮才能當上。”
石處長一呲,給逗樂了,他踱步上前,瞅著大兵麾下的這一對哼哈二將,實在想不出,這類貨色和悍警能在那個角度看對眼。
瞧吧,那倆也瞧著他,毫無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