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
巫瑤道:“你姐夫怎麼了?”
巫夢急道:“他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即便是姐姐你來了,他還是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
巫瑤替白雪擦完了臉,起身去浸毛巾,低聲道:“經歷了這麼多事,他已經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巫夢冷笑道:“就他現在這樣,你能說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巫瑤擰乾毛巾,遞過去給巫夢道:“擦把臉吧。”
“幹嘛?”巫夢接過毛巾,胡亂塗了一把,喊道:“姐姐?”
巫瑤取過她手裡的毛巾,嘆了一口氣道:“這麼大的人了,洗臉都不會,姐姐幫你洗吧。。。。。。不許動。。。。。。”
巫夢只能乖乖的站著,任由巫瑤給她仔細的擦了一遍,巫瑤看著自己這個妹妹道:“你呀,你還當阿雪是當年那個胡鬧調皮的少年嗎?”
“可他。。。。。。”
“我知道。”巫瑤繼續道:“這一年來,他入關後,發生了多少事,經歷了多少事,這些事情,已經促使了他真正的成長了。”
巫夢道:“那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巫瑤笑笑,不語,只是擦完了她的臉,又把毛巾翻洗了一遍,開始給自己洗臉。
“姐姐。。。。。。”巫夢追著道:“你是聰明人,我是笨人,你就教教我嘛。。。。。。”
巫瑤放下雪白的毛巾,道:“你看不懂,我也看不懂,我們都看不懂,我猜那個餘歌也看不懂。”
“啊?連姐姐也不明白?”
“你不明白,是全不明白,以為他心如死灰,廢人了。”巫瑤道:“我明白是阿雪絕沒有這樣做,但我不明白,是不明白阿雪想要做什麼,同樣的,我猜不到,那餘歌也肯定猜不到。”
“你是說?姐姐。。。。。。”巫夢驚喜道:“姐夫這麼做,是有他的目的?”
巫瑤點點頭道:“是的,我相信他這麼做,必定有自己這麼做的理由。”
巫夢把目光放到床上,白雪無論她們說什麼,依然神遊於外,這個身子和死了沒什麼區別。
巫夢喃喃道:“那我們要這麼做?”
巫瑤道:“什麼都不用去做,就在等,等待。。。。。。”
“等待什麼?”
“等待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南國宮廷裡有一個天大的隱患。。。。。。”巫瑤說到這裡,忽然頓住了嘴,小心的走到視窗,檢視有人在偷聽沒?
“什麼隱患?”巫夢忍不住問道。
“噓。。。。。。”巫瑤再不說話,她心裡其實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但這句話是萬萬不能說的,“或許阿雪在等待的這個機會,和我猜想的那個隱患是一樣的,現在的南國這棵大樹看上去光鮮亮麗,即將一統宇內,但它的根上有這個暗瘡,只要一旦迸發,就會使石破天驚,到時候,只怕又要是另一個局面了。”
“姐姐?”
“福兮禍之所伏,有時候表面上的勝利,並不代表真正的勝利,從來只要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勝利。”巫瑤告誡道:“阿夢,你一定要記住這個道理。”
巫夢也不知道到底聽明白了沒有,她應道:“是,姐姐。”
巫瑤道:“阿夢,你說現在的餘歌像什麼?”
巫夢疑問道:“像什麼?”
巫瑤笑笑,道:“你想想?”
巫夢道:“驕傲的小母雞?”
巫瑤拍了下她的小腦袋,望著那從窗外流溢進來的月光,喃喃道:“月亮,今天的月亮又圓又亮啊。”
巫夢道:“是啊。”
月滿則虧。
巫瑤說的那究竟這個天大隱患是什麼,白雪能想到嗎?
他想到了,巫瑤也想到了,那麼餘歌呢?
以她的聰明,能想不到嗎?
有些事,永遠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聰明如餘歌,在即將拿到一統中原大地的至高榮譽之時,她到底還能不能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呢?
高處不勝寒,也只有真的到了至高處的人,才會真正明白那種感覺。
餘歌走出門外,明月已經出現,稀星早也見不到了。
明月當空,哪裡還有星星的光輝。
此時此刻的餘歌,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已經是這天上的明月了。
在她的周圍,所有人,包括白雪,都不過是那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