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閣下,敵人的攻擊非常堅決,中央軍最強的衝鋒旅在第一時間被派上了前線,輔助進攻的是整個中央第一兵團第二機甲師。這絕對是敵軍主攻的方向。”傑克不耐煩地說。對於自己要受命於這兩個七十二柱石的敗軍之將,他感到十分屈辱。但是在小萊昂的威勢之下,他不敢表露不滿,現在則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我同意,請務必將全部兵力派上前線,給敵人迎頭痛擊。”維克多急切地說。
“不,司令閣下!”智腦斯瑪特突然說道,“敵人已經開始突破我們的防線,為什麼後方的魔導火力還沒有跟進,機械武裝突擊車也沒有協助盾潮陣列進行穿鑿突破,沙蠍攻城炮並沒有出現一臺,事實已經非常明顯,這是敵軍的佯攻。”
“佯攻?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中央第一兵團難道要把整個第二機甲師扔到我們的陣地上嗎?”傑克憤然道。
“正是因為敵人不惜將最精銳的機甲師丟在我們的眼前,才會讓我們陷入他們的詭計之中,這是他們壯士斷腕的舉動。這數萬臺機甲,根本是棄卒。”智腦斯瑪特厲聲道,“司令閣下,敵人的主力一定還在別的地方隱藏,敵人還有一個機甲師可以調動,他們隨時可以在我們防線的任何地方突破。”
“不……”魔帥蘇利文沉思了片刻,“不,這是奧蘭治上將希望我們這麼想的圈套。”
聽到他的話,傑克和維克多都鬆了一口氣,蘇利文總算說了一句讓他們感到滿意的話。
“……他希望我們胡亂猜測他會在任何地點突圍,這樣會把兵力攤薄在陣線上,而他則可以將兵團集中在一點進行突破,有什麼地點比已經被暴走穿山甲鑿穿了的七十二柱石防線更好的攻擊地點?他一定會把主攻方向選擇在這裡!”魔帥蘇利文用力一拍桌子,咬牙說道。
“要我們把全部軍隊調過來嗎?”維克多興奮地問道。
“不,每條防線都要留人看守以備萬一,但是現在可以投入全部主力機甲師,我們就在這裡和他打一場殲滅戰,徹底消滅中央第一兵團。”魔帥蘇利文說道。
“是!”維克多和傑克同聲道。
戰福星的突擊隊輕而易舉地撕開了敵軍的盾潮,但是卻陷入了敵軍近七百臺妖孽機的圍剿之中。弗蘭肯斯坦周圍的戰友一個接一個地被敵軍的密集火力幹掉,漸漸的一百多臺機甲只剩下四五十臺,而衝入敵營的部隊也在敵軍的猛烈打擊下步步後退,在他的周圍堆滿了友軍機甲的屍骸。
戰福星瘋狂地嘶吼著,開動弗蘭肯斯坦衝入了敵軍的盾甲機叢集,一股黑色的魔法力場猶如一片茶色玻璃罩,籠罩著方圓數百米的區域,黑色的荒蕪之酸在空氣中沸騰,猶如烈火一般燒灼著敵軍的機甲。這些全身武裝重甲的機甲一和荒蕪之酸瀰漫的空氣接觸,立刻開始融化瓦解。
弗蘭肯斯坦在荒蕪之酸力場中陷入了狂暴狀態,雙手宛如剃刀一般的戰斧——撒旦刮鬍刀以數倍於普通機甲驅動的高速揮動,瘋狂向周圍掃蕩,鋒利的斧刃切開一臺又一臺機甲的身軀,削飛了機甲頭顱,砍爆了駕駛艙,斬斷機械手臂和大腿,甚至用重量直接砸塌機甲的肩膀。
在它的身邊堆滿了敵軍引以為豪的妖孽機甲殘骸。光憑他一個,他就已經終結了十臺以上的妖孽機,還有二十餘臺天授機甲,在他的衝鋒軌跡之上,躺滿了扭曲成麻花,切割成碎塊的機甲殘骸和天佑曼陀羅屍體。
“殺——殺——殺——!”戰福星陷入了激鬥帶來的極度興奮之中,腎上腺素的激增讓他幾欲發瘋,雙眼都佈滿了紅色的血絲,猶如一隻地獄的惡魔。
憑他一個人的勇武,他的突擊隊在幾個機甲師的合圍中,硬生生向前拱了近一公里,猶如一根鐵釘神蹟一般釘入了一面合金的牆壁。但是他的表演,也將要到此為止。弗蘭肯斯坦身邊所有的妖孽機甲都已經被黃金妖孽叢集遠攻近打分別摧毀,只剩下它一臺機甲孤零零地被圍困在陣心。
在他的身後,暴走穿山甲的機甲群被壓縮到了一個狹小的角落,越打越少,越打越難以為繼。所有的維修裝甲車都被炸翻在衝鋒的路上,重炮叢集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仍然存活的大部分是生存力超強的重盾機甲。
他們以戰福星為核心佈下了一層脆薄如紙的臨時防線,將僅剩的千餘臺重炮機圍在自己的中間。重炮機甲師開始吃下自己最後一份配給的行軍丸,很多機甲師因為多輪炮擊的靈識激發,天佑曼陀羅毒素在體內開始大量積聚,很多人的臉孔已經發青,眼睛滲出了血水。也有人直接在駕駛艙裡就昏迷了過去。
重盾機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