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月點頭,淺淺的笑,“謝謝湛哥哥。”
她捏捏手上的帕子,想了想,說道:“湛哥哥,你不覺得我是神經過敏麼?”
容湛失笑,十分坦然:“不覺得,我依舊記得其安無數次擔心你有事趕來的情景。所有我從來不懷疑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不管他有沒有事情,若是沒有自然更好,我們順順利利的護送他;若是有事兒,這就是很重要的雪中送炭了。也許就能救了其安一次,我們並沒有耽誤什麼,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嬌月嗯了一聲。
容湛雖然很忙,但是也要輕重緩急,嬌月心中忐忑,他自然是要留在自家娘子身邊的。
傍晚的時候,容湛陪同嬌月在院中散步,其實也不過是安撫她緊張的情緒。
嬌月的狀態確實不太好,整個人都格外的慌,坐立難安。容湛安利放心她自己一個人,自然是全程都陪在她身邊。
驛館分為前院後院,雖然看似是整個的一個居所,但是卻又並不是的,容湛的人是戒備森嚴的。
“啟稟王爺。”三木過來,平靜道:“姜三小姐求見。”
嬌月一聽,抬頭看向了容湛,容湛道:“沒空。”
不太理會姜雅風。
嬌月倒是拉了拉容湛的袖子,輕聲道:“她也不是傻瓜,會在這個時候找你,許是有要事吧。你見一見吧,不能因為我什麼人都不見。”
容湛沉默一下,隨即說了好,可是縱然如此還是牽著嬌月,不許她一個人。
姜雅風倒是一個人過來,並沒有帶丫鬟。
她福了福請安。
容湛似乎有些厭惡,說道:“有話就說。”
姜雅風看了一眼嬌月,嬌月沒動。
容湛呵呵冷笑,隨即說道:“我的事情,王妃沒有不能知道的。你且說就是。”
他停頓了一下,隨即看向了姜雅風,上下打量,說道:“你不會是想投懷送抱吧?回去照鏡子去。”
容湛的冷漠是從裡到外的,除卻嬌月,對旁的人,好看的,不好看的,對他來說也就只是個“人”,和其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容湛實在太過赤/裸/裸,饒是姜雅風這樣見過世面的也覺得這話說話實在是太過無禮。不過這人總歸是有無禮的資本的,他們這些天之驕子,自然是不懂的什麼禮數。眼高於頂更是不算什麼。
她道:“王爺說笑了,其實我想說的是另外一件事兒。”
原本她是很緊張的,但是被容湛這樣冷然對待,倒是莫名的平靜了下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其實是為我的朋友而來。”
姜雅風認真:“我知道我的朋友被人威脅,可是我的能力有限,所以才想請王爺幫忙。”
容湛淺淺的笑,輕飄飄的說:“我幫了你,我又能得到什麼呢?”
他看著姜雅風,說道:“我能夠提供西涼彩蝶公主的訊息。”
她認真:“王爺這麼憎恨西涼的人,我想這筆生意您是不賠的。而且,彩蝶公主這些來利州為的便是殺譽王妃,我能夠提供訊息讓她被擒住,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是極好的。”
姜雅風試圖將自己的觀點闡述清楚,她其實內心是有些怕的,畢竟,舉報西涼的人是人人有責的。她現在反而是用這個來作為條件,可見十分的不妥當。可是這個時候她倒是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法子了。
雖然看起來她是陛下安排過來陪同的,但是她本身其實並沒有更多的加持,更不會有什麼自己的人手。
“我知道自己這樣說可能讓人覺得有些不厚道,但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姜雅風輕聲說。
容湛一直沒有言語,現在看姜雅風這個樣子,終於緩緩開口:“可以。”
姜雅風一下子抬頭,她看著容湛,隨即結巴道:“可、可以?”
容湛嘲諷道:“怎麼?我同意了,你反而這樣了,這倒不該是你的性格。姜雅風,咱們倒是不用裝什麼膽小如鼠了。”
姜雅風確實並不是膽小如鼠的人,只是心裡難免驚訝。
她二話不說,直接跪下:“多謝王爺。”
容湛低頭看她,意味不明的笑:“那你該說你朋友的事情了吧?”
雖然是疑問的口氣,但是容湛倒是也並不是全然不知道的樣子。
姜雅風說道:“我的朋友周美玉,她的弟弟被西涼的彩蝶公主下了毒,藉此來要挾她殺害王妃。”
容湛面無表情,嬌月倒是有些吃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