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頷首淺笑,點頭,他只是明白這樣的道理的。
便是這些人不說,他也清楚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讓你們找的人,你們可找到了?”
又是這位胡掌櫃,他答:“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已經有很大的頭緒了。”
容湛道:“宮中的事情,還要你多忙,我們總歸不是你那麼遊刃有餘。”
胡掌櫃頷首稱是。
若是嬌月再次怕是就會驚詫莫名,眼前的不是旁人,正是伺候在太后寢宮的頭號大太監,大家雖稱作掌櫃,但是未見得就是真的從商之人,各自都有自己的身份地位。
容湛頷首,沒有繼續追問。
不過胡掌櫃倒是稟道:“太后娘娘這次怕是恨毒了皇后,踩著她不會讓她再起來了。”
容湛意味深長的笑,他道:“皇祖母若不這麼做才不像她,如今不過是做出最符合她性格的事罷了。不過我看著,她倒是愚蠢的被坑了。”
幾人都是不解,只等王爺解惑。
容湛淡淡的笑了出來,說道:“我的那位母親,真是人世間最歹毒精明的女子。”
乍一聽到王爺提及俞曉妍,幾人倒是有些茫然。不過很快便是說道:“王爺的意思是,這次的幕後黑手是夫人?可是……可是俞夫人現在已經落在皇上的手中,生死未卜,我們的人尚且找不到一絲的線索,如何能夠得到更多的內情?”
容湛失笑,他道:“有時候有些事兒不需要馬上做。現在我越來越覺得我們真的是母子,骨子裡都流著狠厲的血。”
雖然在笑,但是眼中沒有任何笑意。
“胡先生,旁人本王暫且不說,但是你是一定要小心的,你該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行差一步萬劫不復。不光是要防著皇上和太后,更是要防著那些可能看不見的人。例如,俞曉妍。我只是覺得皇上將她悄無聲息的藏起來不簡單。”
“是,王爺放心。”
容湛又是對過去的事情做了一些規劃,他冷冷的說道:“有時候我甚至想,如若太子不是一個這樣的人,我是不是下手會更狠一些。”
胡先生認真道:“這世上的事兒總是說不好的。雖然太子是個溫順的人,但是對我們下手也未必就不狠厲,我們有幾個暗樁在新年的事情已經拔出了,淮運那邊也麻煩不斷,可見太子也未見得對我們手下留情。所以王爺,成王敗寇,容不得您有一分的遲疑,既然事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就是萬萬不能後退得了。”
不能後退。
容湛自然是知道不能後退的,既然已經開始,就不可能停止。
他道:“這點本王從來不需要別人來說。”
很多事情不好多說,容湛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如今已經傍晚,院中已經點燃了燈籠,沒出正月,還有新年的氣息。
他道:“大家回吧。”
倒也不是倦怠,就是覺得新年還研究這樣的事情,有些無趣。
眾人看容湛臉色,也都頷首起身,待眾人剛離開,三木已經歸來,如此這般,容湛倒是又耽擱了好一會兒。
等他回房之際已經是深夜。
他先前已經交代了嬌月先休息,但是心中也瞭然,嬌月是不可能自己先休息的,她就是這樣的性子,有點執拗的,但是透著可愛。
容湛進門感覺到幽暗的光芒,夜明珠的光芒十分的溫潤,並不很大,但是獨有一分意境。
暈黃色光芒襯著這滿室櫻粉色紗幔,十分的雅緻,甚至還帶了幾分曖/昧之意。
他們這些日子都住在宮中,倒是也沒有亂來。
如今這樣看著她躺在那裡,他竟是一下子就覺得渾身燥/熱起來。
他們當真是好久沒有恩愛一番了。
遙想在府邸的時候,可是夜夜不空的。
嬌月這次還真是沒有等著容湛,不過也不是故意不等,委實是實在太久,她迷迷糊糊的已經有些蜷縮在哪裡,長長的髮絲遮擋著臉蛋兒,一身水粉色的寢衣與帷幔顏色倒是有些相同。只是她睡姿慣是不好。鬆鬆垮垮的小褲向上捲了不少,露出白白淨淨的一截小腿兒。
小腳丫子還不老實的亂蹬,看她這個樣子,容湛的視線落在那小腳兒上。
他坐在了床榻上,輕輕捏著那肉呼呼白嫩嫩的小腳兒,一下又一下地磨蹭著。
玉雪可愛,俏皮憐人。
他十分有才華的男子,自然曉得這些詞兒都是形容那三五歲的小姑娘。總歸不該是用來形容小腳丫,可是看著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