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手持寶劍、淨瓶、明鏡、方印、斧鉞以及神珠。他頭頂帶著寶塔狀的王冠,盤坐在一朵蓮花上。
這尊黑天魔相一出,在姬飛晨眼中,諸多魔咒再也不成問題。
這時,再看向山路旁邊的其他怪獸。自然而然,將怪獸所象徵的魔咒解析出來。
這些怪獸,都是黑聖宗巫咒所凝聚的“咒靈”。將咒語化作靈性怪獸,是人仙境界特有的手法。它們的本質,就是黑天之力。
“能操控嫉妒情緒的三頭墨鴉,能帶來死亡的蛇頭豬……”各種咒靈都蘊含奇妙的力量。哪怕是目光和它們對上,就會輕易中招。
但是,姬飛晨在坎冥殿主身上也看到一團粘稠如濃墨的力量,將所有咒靈吞沒,一一把它們一一打碎。
“師祖也具備黑天之力?”姬飛晨神色驚訝,心中有種種說不清的疑惑。
接下來,三人腳下的黑蓮從山下蜿蜒而起,猶如一條巨龍馱著三人來到山巔。
山高風冷,姬飛晨吹著寒風,打量黑聖宗打造的神壇。
黑聖宗傳承上古之風,不立殿堂宮閣,而是以祭壇、圖騰作為標誌。
魔臺高有五重,眾多巫師環繞在每一層玉臺上,正口誦魔咒,不斷生出咒靈加固魔臺外圍的屏障。
於是,豐山殿主對坎冥殿主說:“黑玉魔臺外圍的屏障,這是阻攔你我前進麼?”
“不忙!”坎冥殿主伸手一指,他們方才走過的道路,山路遍佈的黑蓮花突然聞風而動,化作巨龍撞擊倒扣的“海碗”,將玉臺外圍的屏障打碎,三人從容走上玉臺。
玉臺周遭立著白色圖騰柱,插著皂雕色旌旗。眾多魔人盤膝而坐,按照他們的地位和實力,分佈在五重玉臺的下三層。他們面前擺著火盆、紙偶,正自顧自動作,根本不在意陰冥宗三人到訪。
姬飛晨看得出神,忽然豐山殿主對他肩膀上一拍:“小心!”這一拍,將某個暗中靠近姬飛晨的影蝶打碎。
“多謝殿主。”姬飛晨看向破碎的影蝶,這是某種特殊的密咒,能操控影子來殺人。
“哼!”豐山殿主神色冷漠:“謝?只是不欲讓咱們陰冥宗丟人罷了。你小子小心點,別在這裡出醜!”邊說,他上前一步,站在姬飛晨一側,擋下某些人的暗算。
黑聖宗最詭異的,就是防不勝防的詭秘咒法。
豐山殿主身上冒出一層細微而不可見的濁沙,將他們三人籠罩。
姬飛晨下意識摸了摸左肩,然後看到坎冥殿主已經走上第五重玉臺。
在那裡,明魔子和巫咸等待多時。
巫咸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因曾食用不死藥,比歷代巫咸的壽命要長很多。黑聖宗的興盛,跟他脫不開干係。
看著黑聖宗的統治者,再看看他身邊一身白袍的明魔子,姬飛晨握緊拳頭,壓下心中的殺意。
黑聖宗害死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朋友、恩人、知己。這仇,姬飛晨無法忘卻。
“雖然少宇不讓我報仇,但黑聖宗該滅,這個制度也應該廢去!”擁有九襄瓊樹的姬飛晨,作為煉氣士一脈的氣運之子。姬飛晨有這個底氣和黑聖宗抗衡。
反正,要打破當今仙魔涇渭分明的格局,他就需要和各大門閥較量。如今也不在意多一個黑聖宗。
“就算他不讓我殺他弟弟。但黑聖宗這個兄弟殘殺的規矩,不能留。還有血祭,如今的時代也不容許存在!”
黑聖宗以血祭著稱,去年姬飛晨便曾經在黑聖宗救下一家人。將他們送到旱魃女仙處救治。
可這只是南疆角落的一例,姬飛晨偶然路過可以救助,但面對黑聖宗在南疆根深蒂固的習俗。姬飛晨必須用漫長的時間來解決。
巫咸和坎冥殿主之間的交流很快結束。
兩人昔年就是舊相識,彼此之間有段交情。
“原先,老夫便有意和黑聖宗聯盟。可惜掌門更傾向六臂神宗。不過老友啊,即便是現在,老夫也更傾向於黑聖宗。日後等我們晉升聖地,關於你們和六臂神宗的紛爭,只管來找我。”坎冥殿主拍著胸脯,大包大攬抗下。
姬飛晨和豐山殿主見他神色真誠,心中暗道:你都快飛昇,就算誇下海口,到時候你拍拍屁股一走,他們找人幫忙去?
但不管是不是場面話,聽起來總讓人受用。巫咸臉上老褶皺成一朵花,他笑道:“老夥計這麼說,不管真情假意,我這心裡也舒服點。成!咱們之間也不說虛的。你們晉升聖地,相應的過場還是要走。要做聖地,和血海抗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