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姬飛晨施展隱身訣,那些妖將都沒察覺他的蹤跡。
望著行向西方的妖風,姬飛晨皺起眉頭,有點不高興:“回頭要給塗山說說,別讓隨隨便便的妖族施展風雨。不然我雨師的面子往哪裡擱?”
按照姬飛晨的想法,行雲布雨是“雨師”的特權。沒有雨師容許,其他人不能隨便降雨。
“還有玄門,回頭要找機會彰顯神蹟,讓他們別亂來。”
可以借用雨師的神力降雨,但不能用自己的法力布雨,這涉及到玄正洲行雲布雨體系的最終權柄。
一切皆歸姬飛晨,唯有他才具備最終的解釋權。
妖將們看不到姬飛晨,讓他大搖大擺走入妖族聖地。
進來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浩蕩冥河。黑漆漆的魔河懸掛天際,附近有九道妖王法相聯合鎮壓,才勉強壓下這條冥河的氣焰。
“你這對頭的確厲害。”突然,聲音在姬飛晨背後響起。他扭頭一看,只見白衣少年站在背後幽幽說:“這傢伙被我誆騙進來,幾次三番反抗,差點讓他打出去。幸虧這裡是我主場,才勉強將他壓住。”
“哦?你在妖族聖地中都沒弄死他?”即便是鄭瓊和韋清琛進來,都很難說能活著出去。
“他手頭有天仙至寶防身,憑藉那玩意硬扛著我們幾位妖王的攻擊。”
“天仙至寶?”姬飛晨眼睛一亮:“冥河屬性,供陰冥宗用的?”
塗山瞥了他一眼:“沒錯,適合你用。去拿吧!將他解決了,我也好清靜清淨。”
的確,那冥河動靜的確很大,哪怕一道冥河弱水偷襲成功,都會讓一位妖將身亡。為此,塗山將眾多妖將派去玄門幫忙,聖地中只留下零星幾個妖族管事。
聽塗山訴苦,姬飛晨從袖袍取來一個卷軸:“天成師兄,你去試試他的斤兩。”
離龍鎖自動出現,天成子現身在二人旁邊。
塗山和天成子相識,見他成為離龍鎖上的器靈,眉頭皺了皺:“器靈?”
天成子苦笑說:“小兄弟,跟師弟無關。是我當初不聽勸告,被陰冥宗的人坑了。”他說了自己大概情況,塗山也是一陣無語。
太倒黴了吧?從仙府裡面救出來後,立刻又碰到一場小殺劫。而從殺劫度過,本以為無災無劫,卻又被陰冥宗的人給害了。這黴運未免太坑了吧?
姬飛晨淡淡看了天成子一眼:“行了,師兄,回頭讓你們倆慢慢敘舊,你拿我的荒古道圖去對付古致遠。我倒要瞧瞧,什麼天仙至寶敢跟荒古道圖爭鋒。”
天成子的確運氣不好。若當初早點投靠姬飛晨,跟他一起建立龍淵,絕對不是眼下的待遇。龍淵七星有他一席之地,日後天人道果也不是不能考慮。
天成子聽命飛上半空,將荒古道圖展開。黑雲瞬間瀰漫天地,一隻手臂從道圖探出,直接抓向冥河深處。
塗山一見,立刻以萬妖金榜將自己這邊的妖王們全部挪走。他跟姬飛晨的關係,暫時還不打算暴露。
魔臂在冥河中一攪,只聽裡面傳來一聲慘叫,冥河瞬間被魔祖之力截斷,玄青色寶珠被道圖收走,露出古致遠的真身。
塗山和姬飛晨不約而同出手:“混元天爆/冥河無道!”
另一條冥河鎮壓古致遠的魔魂,四周混元風暴席捲,將他的真身連同護體魔光一併炸開。
接著,萬妖金榜和邪龍叉夾擊古致遠。
沒多久,二人攜手將他打昏,以離龍鎖夾了鎖骨,封印一身法力。
天成子將古致遠摔到二人面前覆命。打量昏死過去的古致遠,姬飛晨道:“我要對他搜魂,你這有沒有合適的地方。”
“搜魂?”
“果然,外域仙洲?”
唯有外域仙洲的人搜魂,才不會被地府追究。
“嗯,他來自陰冥宗總壇,有沒有興趣去那邊看看?我回頭將他製作為傀儡,打算去總壇瞧瞧,要不一起去?”
想要奪取陰冥宗這一支道統,少不得要跟總壇打交道。雖然那些陰冥宗的天仙魔頭難對付,但對姬飛晨而言,總也麻煩不過道君玄聖。
姬飛晨守規矩,並不是他道德水平有多高,而是在意旁人的目光,是為了融入大眾。
在玄正洲施展搜魂之術,便是交惡地府的原罪,死後少不得清算一筆。但是古致遠並非玄正洲人士,搜魂之後魂魄受創,也不會進入玄正洲地府。所以,姬飛晨對他動手毫無心理負擔。
“當然!”塗山馬上拿出自己煉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