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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損,此刻白夜也不可能在這裡跟她說話了。雖只是幾毫米的差距,卻是生死相隔。

黛仙子連忙將藥瓶上的塞子拔掉,從裡面倒出一些暗色的粉末:“藥我都保留著,不夠我那裡還有,要用就說一聲。”

白夜微笑著接過藥:“這些就足夠了,多謝仙子!”

黛仙子道:“需要我幫你嗎?”

白夜笑著搖了搖頭:“仙子回去休息吧,要是阿蠻突然醒過來見不到你,該擔心了!”

黛仙子仍然有些擔憂:“可是你一個人……”

白夜朝著門邊努努嘴,輕笑道:“有申兄在呢!”

黛仙子回頭看了一眼木雕石像一般沉默的申明浩,不由笑道:“那我走了,有事就叫我!”

“好!”

黛仙子走到門邊,一把將申明浩推了進去,然後輕輕帶上了門。

申明浩冷眼看著,卻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白夜也不介意,自顧自地拿起藥擦了起來。那些藥粉果真是有神奇的功效,粉末一沾到肌膚立刻就融合在傷口裡,很快就止住了汩汩冒出的血。

申明浩竭力忍耐著,還是沒能忍住,他跨步上前粗暴地劈手奪過藥瓶,重重地坐在床邊,滿臉寒霜地把剩餘的藥塗在白夜胸前的傷口上,又扯過一旁的繃帶紮緊。

白夜微笑著道謝,一邊將衣服穿上。申明浩這時才沉悶地出聲:“你又是怎麼受的傷?”

白夜看了看他,動了動嘴卻沒說什麼。一看他這個樣子,申明浩火氣就冒上來了,知道他肯定又是不會說什麼。

但申明浩也懶的再跟他吵,他一聲不吭爬回了床倒頭就睡,甚至故意將被子拉得高高的,只露出了一撮頭髮。

白夜心中苦澀,還是開口,“今晚的事,請不要告訴藍曉。”

申明浩在被窩裡哼了一聲,“你什麼都沒跟我說,卻要我為你保密,不覺得好笑麼?!”

白夜沉默半晌:“這次的事情是個意外。”

申明浩更加沒好氣:“你不用跟我解釋,放心,我不會告訴藍曉的,我不會讓她因為這種沒頭沒腦的事情浪費她的傷心!”

白夜似是十分疲倦了,他閉上眼睛,悠長地舒了口氣:“那樣就最好了……”

這一晚,所有人都一夜無眠。

終於到第二日晨光破曉,不平靜的一夜算是度過。而在早飯桌上,雖然所有人都幾乎各懷心事,但藍曉反而是看著比較平靜的。

她只是略微有些心不在焉,在她心裡疑惑的是昨晚那一場冗長奇特的夢。她對那個夢的印象太深刻了,那個白衣女人的身影,此刻都好像在她面前晃動。然而,最獨特的一點,就是她本不應該有任何夢的。

那自然是因為,白夜給她的導夢符,這樣想著,藍曉的目光便自然地飄向了白夜。

白夜坐在對面,不緊不慢地吃著面前的飯菜,動作一如既往的斯文。而藍曉不住瞟向白夜的目光,引起了申明浩注意,他心裡納悶,奇怪藍曉什麼時候又對白夜這麼關注了?

藍曉咬著筷子,遲疑了好久,終於開口:“白夜……你昨天……有沒有做夢?”

這實在是一個古怪的問題,有問“有沒有吃飯”的、有問“有沒有上班”的、甚至有問“有沒有刷牙”的,竟然問“有沒有做夢”?!

申明浩驚訝地抬起頭,卻聽白夜一本正經的聲音回答:“沒有。”

“是嗎……”藍曉咬筷子咬得更緊了。

白夜一臉關切:“怎麼?你做夢了?”

“唔……”藍曉含糊地應著。一雙眉毛鎖得更深了。

“沒關係,”白夜似乎很瞭解藍曉所想,笑著道,“符咒的傳導性偶爾會受一些因素的影響,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你昨天做的夢應該不恐怖,是嗎?”

藍曉的眉頭鬆了一些,好像相信了他的話。

申明浩突然覺得,白夜在演戲。這純屬是一種男人對男人的直覺,就如同女人天生的敏感力差不多。基於這個想法,他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藍曉,你昨夜做的什麼夢?”

藍曉完全停止了筷子,專心地回憶道:“我夢見……一個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的白衣女人……”

“一模一樣”、“白衣女人”,這些字眼完全刺激到了申明浩,他呆了片刻,突然咧開了嘴,發出恐怖的笑聲:“呵呵呵呵……這怎麼可能呢……呵呵呵呵……藍曉你一定是眼花了……呵呵呵呵……一模一樣……不可能啦……呵呵呵呵……”

突然發現滿屋子的人都在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