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就見身前齊齊走來其麾下五位千夫長,一齊道:“願隨將軍出生入死。”
那年輕臺吉大笑道:“取我兵器來。”
又見有那兩個大漢扛著一柄巨錘搖搖晃晃走了過來,卻見那年輕人竟一把將那近百斤重的大錘提在手中,大喊道:“備馬,進軍。”
老族長眼見勸他不動,於是衝他離去背影大喊:“那熱,我與你父是至交兄弟,我還是勸你等等你父親的旨意。”
抬步往外走的拓跋那熱頭也不回的說到:“叔父不必憂心,有我手下五千兒郎,定叫那來犯的賊軍有來無回。”然後邁開大步頭也不回的離營而去。
留在原地的老族長焦急如焚,急忙命令手下五千朵顏騎軍速速跟上,然後自己扯過來一匹戰馬直衝出營門孤身一人往右賢王旗帳奔去。
這邊田汾把戰馬放在一旁啃食沾著殷紅色血汁的青草,自己則在河裡洗乾淨佩刀上的斑斑血跡,就聽見遠處彪馬奔來疾呼:“三十里外有大隊羌騎奔襲而來。”
田汾將長刀上水漬甩掉,然後召集散落的騎兵退回高處的黃沙坡上列好陣型靜靜等著敵人來到。
才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就看見遠處黃沙滾滾,好似昨天那般猛烈的沙塵暴一樣鋪天蓋地的吹襲過來,等到黃沙散去,才能看見在那綠洲之上隔著小河對面密密麻麻排列了上萬羌族騎兵。
田汾將長槊一橫,上前擋在周同雲湄兩人身前,左手一抬,這邊三千精騎全都抬起手中輕弩搖指著幾百步外的羌騎。
這時候卻見對面馬聲嘶鳴中分開一條道路,有一員身穿銀盔內襯獸皮的年輕小將手中提著一杆長柄巨錘緩緩來到前面。
拓跋那熱眯起眼睛望了望對面旗纛上繡著金邊的大大的齊字,忍不住放聲大笑,然後左手抬起往前一指,大喝道:“前面領兵的是誰,站出來說話。”
這邊田汾把坐騎往前走了幾步,同樣大喝道:“哪裡來的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難道不知道你爺爺田汾在此,怎敢前來受死。”
只聽對面哈哈大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狗賊,怎麼你們那個膽小如鼠齊王不敢來了,只叫你這無名之輩前來送死,難道那大纛上面斗大的齊字,是拿來唬人的不成。”
這邊田汾也哈哈大笑道:“怎麼你們這些夷狄沒人了不成,只叫你個小娃娃前來送死。”然後將手一揮,道:“我不跟你打,回去叫你父親來吧。”
那邊拓跋那熱怒極反笑道:“就憑你,還不配見我父王,今天叫你嚐嚐小爺拓跋那熱的厲害。”
聽到這話,那田汾眉頭一蹙,隨後譏笑:“原來你便是那右賢王的小兒子拓跋那熱,好像前幾年你有個兄長便是被我家齊王一槍挑死在馬下,哦對了,你兄長那顆頭顱是被爺爺我一刀砍了下來掛在城門上懸了數日,那時候怎的不見你這娃娃前來尋仇。”
一番話把那拓跋那熱說得雙目赤紅,只見他把那柄巨錘舉起指向前方田汾,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猛然提馬衝過來,還一邊大喊:“你等狗賊使奸計害死我兄長,今日便先拿你人頭祭旗。”
眼見拓跋那熱一柄巨錘舞起虎虎生風,直驚得齊軍這邊戰馬不住的騷亂馬蹄亂踏。田汾見狀大喊一聲:“都不要動。”
然後擎起手中鐵槊怒喝一聲馬蹄四飛起來,迎著拓跋那熱衝殺過去。
雙方隔了五六百步,兩邊戰馬衝起來轉瞬之間都踏進那條淺淺沒過馬蹄的小溪之中,兩匹戰馬才一錯身,拓跋那熱手中巨錘與田汾鑌鐵長槊撞到一起,轟然間兩人竭力相鬥,兩柄武器磨擦出來一道火光。
兩邊才過了一招,巨力相撞之下那田汾只感覺手中長槊好懸差點脫手飛出去,兩匹馬錯過之後回頭間,田汾瞧見雙手虎口處迸裂,鮮血很快染紅整個手掌,才極力穩住身形,看到一身銀甲的拓跋那熱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裡暗驚到:這小白臉看起來斯斯文文,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才一合下來自己居然快要支撐不住。
隨後兩匹戰馬又極快的衝殺到一起,兩人在馬上一瞬間又交手數個回合,兩匹馬再次錯開以後,只見那田汾努力把身形穩在馬上,鐵槊上爬滿了一縷縷殷紅的鮮血,整個人也是氣喘吁吁。
反觀那邊拓跋那熱,整個人好似閒庭信步般,將那手中巨錘掄轉了幾圈,譏笑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諒你這匹夫不使詭計決計勝不過我家兄長,你這點本事還是趕緊洗乾淨脖子來讓小爺一刀砍了吧。”
田汾這邊雙手忍不住的打顫,他雖深知對面這員將何等的厲害,再打下去自己肯定不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