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一一擺到了桌子上,就算說是兩人份也多的有點誇張,更別說桌子上就坐著孤零零的一個人。
也只是少了一個人,這公寓裡忽然就顯得非常空蕩。
霎時間,陸執與就失去了吃東西的胃口。
筷子被他隨意擺在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排列在桌子上,應該是才送來不久,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陸執與沉默地將視線從餐桌上移開,落到那個已經落了灰的新貓爬架的時候,心裡兀自生出一股悶氣。
煩躁地推開椅子起了身,陸執與呼吸有點緊,他鬆了鬆為了上班正式點綁的領帶,扯開後直接丟到了桌子上,修長的手指解開深藍色襯衣的最上面兩枚。
哪哪都是陳識的痕跡,這家真是待不下去一點了。
陸執與又去喝酒了。
方庭宇趕出來接人的時候,巴不得生活助理能在此時此刻就上班。
陸執與是懷裡擁了個人出來的,更準確的是,他被一個男孩攙扶著出來的。
方庭宇跟了陸執與這麼多年,知道他愛玩,也有很喜歡的一種型別的男生,所以這種情況見怪不怪,甚至還能坦然地看著陸執與和那些小情人們擁抱接吻。
昏暗的酒吧門口,光線有些曖昧,陸執與被男生喊住,停在原地,隔得很遠,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有一搭沒一搭晃動著的手指昭示著陸執與此刻的分神。
男生昂著頭跟陸執與說話,還踮著腳湊在陸執與下巴處想落下一個吻,被他輕輕側身躲去了。
上車的時候,陸執與是一個人。
應該是沒看中,方庭宇心想,看來陳識已經徹底是過去式了,也是時候幫陸執與挑個新的人跟著了。
陸執與上了車,昂著頭靠在後座上閉目養神。
方庭宇打量了一下陸執與的表情,出聲道:“之前那個小明星,昨天又發訊息聯絡我了。”
陸執與眉頭微動,沒說話。
“直接去公寓嗎?”方庭宇又問。
陸執與嚥了咽喉嚨,快速地報出了陳識小區的名字。
方庭宇愣住。
陸執與忽然就睜了眼,眸子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璀璨。
他眼底是一片清明,但是卻說:“我喝醉了。”
方庭宇:“……”
還給自己突兀的行為找了個蹩腳藉口,方庭宇只好在路口掉了頭,直接開往陳識家裡。
“哦對了……”方庭宇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他現在沒在家裡。”
剛剛還說自己醉了的人立馬神色泠冽,皺眉問道:“沒在家裡?”
“他一個禮拜前退租了房子,開車走了。”
“去哪了?”
陸執與的表情有點嚇人,方庭宇下意識放慢了車速,回答問題的時候都有點緊張。
“我也不太清楚。”
陸執與很少在他面前生氣,情緒帶來的波動具有極強的壓迫力,狠戾地緩慢開口問道:“方庭宇,我讓你盯著他,你就是這麼盯的?”
方庭宇被噎得說不出一句話,他就好像在御前猜錯了皇帝心思的小太監,三兩下就會被奪去了小命一條。
“我——”
“我都說了如他所願,他居然還跑,我真是什麼洪水猛獸吧。”
方庭宇抿唇,不說話。
“我對他這麼好,物質、精神,哪哪都是頂配,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非要辜負我的心意。”
身後的人已經開始喋喋不休地質問陳識這次強硬的分手和不告而別的逃跑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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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庭宇頭都不敢伸出來一下。
完蛋,猜錯了。
“陳識,你跑什麼。”
方庭宇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陸執與發這樣大的脾氣了,他臉色陰沉著,在陳識家樓下坐了好幾個小時,最後才開口下命令。
“查到他在哪裡。”
此時陳識正蜷縮在車上昏昏欲睡,他下一站是去理塘,可長時間的奔波讓他累得不行,還沒受到高反的折磨,已經被這高強度的自駕遊給折騰得有點難受了。
看來享受自由還是需要一點精力的,不止一次,陳識心裡都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縮在車裡睡總是很難受的,陳識也沒睡太熟,天還只有矇矇亮的時候就起了身。
跟著一起的兩隻小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反了,有點焉巴,沒什麼精神地趴在後座。
盤山公路深深地望不到盡頭,陳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