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流火聽了這些,也呆呆地望著天空,雖然瞧不見,但是想象著一個被拋棄的女人踏著漫長的道路孤零零地回家,心中亦覺得心酸。
共工氏本來想借這個故事點撥元流火,讓他知道凡間男子薄情寡恩的事實,沒想到卻惹得他鬱鬱寡歡。共工氏忙收住了這個話題,又說了些新鮮好玩的事情將給他聽。
他跟元流火講述自己收了許多仙男在後宮裡遊玩取樂的事情,開始還說些斯斯文文的話,後來語涉床幃之歡,漸漸地淫|穢了。
元流火忙起身躲到別處去,一張臉紅也不是白也不是,幾乎要落荒而逃了。
共工氏這回沒饒了他,強行將他抱在自己懷裡,繼續在他耳邊說那番葷話。元流火變了臉色,幾乎有些生氣:“行了,不鬧了,我要回去了。”
“膽小鬼。”共工氏在他耳垂上吮|吸了一下,左手攬著他的細腰,右手游到胸前,很有技巧地揉搓。
元流火抗拒地繃緊了身體,臉頰漲得通紅,忽然蹬了一下小腿,他抱住共工氏的脖子,肩膀微微發抖,口中流露出細微的呻|吟。
共工氏成神幾萬年,各方面的修為都還有限,唯獨練就了一身過硬的床技。這技巧他輕易不施展,因為周圍多得是要取悅他的美人。如今遇到了這位膽小又正派、貪吃又怕燙嘴的凡間小男孩,少不得施展了一身的本領來逗引他。
元流火本來是懵懂無知的性格,驟然落到了共工氏的手裡,簡直比灌了迷魂藥還厲害。共工氏逗著他,吻著他,摸著他,把他玩弄得服服帖帖。
“到我房間裡?”共工氏咬著他的耳朵輕聲問。
“嗯。”元流火閉著眼睛輕輕回應。
共工氏將他抱上岸,放在溫熱的石凳上,自己俯身撿起兩人的衣服。
夜風略有些寒冷,元流火滾燙的身子被風吹過,瞬間涼下來,隨之大腦也清醒了。他睜開眼睛,終於明白自己剛才都幹了什麼。一種巨大的恥辱和憤怒襲向他,他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攥緊了拳頭劈手奪過自己的衣服,拔腿狂奔。
他一口氣跑回自己的房間,又反鎖了房門,自己大口大口地喘氣,一顆心砰砰亂跳。他慢慢走到床上,低頭看見自己腳上被石板劃破,流了幾滴血。剛才一路赤腳跑過來,竟然沒有察覺。
水池中發生的一切太過淫|亂荒謬,元流火簡直懷疑自己做了噩夢,但即便是在夢中,他也不可能允許自己和一個陌生人那樣親暱狎|玩。
元流火認真想了想,最後認定共工氏很邪,有點像蠱惑人心的妲己。跟這種人待久了會很危險,他決定明天就走。
元流火潛進子離的房間,跟他說了自己的去意。子離穿著半透明的白色小衣,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他眯著眼睛說:“你要走,那很好,我不愛在這種破地方呆。”
元流火害怕共工氏夜襲,本來還想跟子離睡一個屋的,見識了子離慘不忍睹的睡相之後,只得離開。
第二天早上,兩人吃了早飯,就跟共工氏告辭。共工氏亦沒有多加挽留,率領群臣送他二人離開。
元流火跟在子離旁邊,全程低著腦袋,不敢看共工氏的眼睛。
要離開結界時,共工氏終於肯將救元流火的法子告訴給子離了。他叫子離附耳過來,自己跟子離耳語,眼睛卻森森然地看著元流火。
元流火不得已看了他一眼。目光相接,共工氏的目光炙熱如火,像是要把元流火生吞活剝了似的,元流火忙不迭地別轉過頭。
共工氏拍了拍子離的肩膀,很溫厚地對兩人說:“病好了常來我這裡玩。”
子離神情不太自在,隨意地敷衍了一聲,拉著元流火要走,元流火不消他吩咐,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面,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兩人從不周山上下來,身體都比之前要強壯了一些,但元流火身上的毒發作,依舊是心口疼。子離心不在焉地拍了拍他的後背,這次他依舊是沒有御風,而是乘坐之前的馬車離開。
車內放著農莊大嬸準備的山果乾糧和水,兩人吃了半塊餅,各自坐在馬車兩側,抱著膝蓋愁眉苦臉地想問題。
出了共工氏的結界,元流火想起這個人,簡直渾身起雞皮疙瘩,之前的那點羞恥心漸漸變成了厭惡,他覺得共工氏簡直是一個不要臉的大流氓,自己平白無故地被人家褻|玩了一場,傳出去可太丟人了。
但是以共工氏的相貌品格,他倆也說不準是誰佔了誰的便宜。
元流火進行了複雜的思想活動,氣的滿臉通紅,同時下定決心這輩子絕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