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說錯了,應該是第一仙女,仙女!”
“雪兒!再鬧我可是要撓你癢癢了?”曉渠伸了伸手,假裝往雪兒的胳肢窩搔去,嚇得雪兒尖叫一聲,像是鳥兒一般,嗖地就跑了好幾步,還縮著脖子,驚恐地叫著,“不敢了啊,我再也不敢了,求仙女妹妹手下留情,不要讓我醉生夢死在你的仙女爪爪下啊。”
“呵呵……”曉渠輕易不綻開的笑容,在那片蔥綠的繁茂枝葉中,顯得那麼動人心魄。
騎了單車,在校門口跟雪兒搖手作別後,曉渠便匆匆地騎在人行道上,順著熟悉的路線回家。回家途中經過了一個大菜市場,在裡面,很認真地打聽著菜價,然後討價還價,幾番折騰之後,買了一條鯽魚,半斤蘑菇,放在單車的車筐裡,往家走。菜市裡很髒,曉渠踩到了迸濺的泥漿,褲腿上都髒了。
很是落魄地出了菜市,曉渠慌里慌張地往家裡趕。
經過了本市的藝術學院,曉渠不由自主地騎慢了,去往校門口去看。
“看到了嗎?那個就是我們學校的校花,早就被人包養了。你看哪,那不是出來了嗎?”
“哦,就是她啊,姜夢慈!她竟然是這種人啊!”
“呵呵,藝術學院稍微有點姿色的女生,哪個不是被包養的?你看看學校門口的高階車不就知道了?”
“慼慼,竟然是一個半老的老頭子啊,真是不值得!”
“你懂什麼?人家跟了這種男人,吃喝不愁,穿金戴銀,過得那才叫瀟灑呢!”
曉渠支著一條腿,呆呆地站在樹蔭裡,看著藝術學院大門口。
一個風姿綽約、打扮妖嬈的女孩,一扭三擺地從大學門裡出來,一邊走,一邊嬌媚地向一輛名貴轎車搖了搖手,立刻,從車裡鑽出來一個半禿頂的男人,矮胖的身材,卻故意裝嫩,穿著年輕男人才會穿的那種粉紅色上衣,向那個年輕女孩走過去,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肢,很曖昧地咬著她耳朵說了幾句什麼,立刻,女孩假嗔地拍了男人一把,罵他,“滾吧你,小死樣!”
“呵呵……”男人滿足地淫笑著。
開啟副駕駛的門,扶著女孩的纖腰把她送入汽車,末了還在她的屁股上扭了一把,這個小動作,曉渠眼睛看得真真的,握著車把的手,不由得握緊了,嘴唇也抿得緊緊的,臉色蒼白。
“那個老頭子是誰啊,長得好惡心哦!”
“不知道嗎,不就是本市的飲食業老大嗎?馬宗全。很有錢的,包養的女人也曾經很多的。唉,這樣的男人,哪個不是朝三暮四的?”
“姜夢慈到底圖他什麼啊?”
“有、錢!”
在曉渠身邊的兩個女生吃著零食走進了藝術學院的校門,而曉渠,一直等到那輛載著姜夢慈的豪華轎車沒有了蹤影,她才彷彿回了神,微微嘆息一聲,垂著眸子,騎上單車,緩緩地往家走。
漸漸走到了本市的貧民區,擁擠的小弄堂,不平而佈滿了垃圾的石板路,汙水橫流,與繁華的主幹道相比,這裡沒有汽車鳴笛聲,而是充斥著亂哄哄的打麻將聲、孩子哭聲、夫妻、婆媳吵鬧的聲音。
這就是曉渠居住的街區,雞腸巷。
本市的貧民區。
最髒最破爛最陳舊最低賤的人,都生活在這裡。
“姜曉渠!”有人在尖銳地喊著曉渠的全名,驚得曉渠猛然下車,順著聲音去找。
“哦,是韓老闆啊。”曉渠微微驚慌。
那是把小閣樓租給曉渠的房東太太,自己家開了一個小吃店,極其小氣而算計的女人。
“姜曉渠,已經到了月底嘍,快要交房租了啊!你不要忘記了,你上次可是說,要一次交三個月的,不許拖欠的哦!”
韓老闆胖乎乎的,一張肉臉,闊闊的嘴唇,說起話來毫不客氣,什麼難聽話都能夠說出來。曾經有一個民工,吃了她家一碗米粉,帶的錢不夠,就差她兩毛錢,她把人家罵了個狗血噴頭不說,還把人家身上那件已經破了的坎肩給留下了,非要人家拿了兩毛錢來換他的衣服。從那次見識了韓老闆的厲害,曉渠從來都不敢跟韓老闆多說話,所謂,小人是非多,這樣的小人還是少接觸的好。
曉渠僵硬地點點頭,“好的,韓老闆,不會拖欠您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
韓老闆還想跟這個漂亮清爽的女孩叨嘮點什麼,可是人家卻已經收了話頭,便覺得有些掃興,畢竟,這個姜曉渠是她所認識的人裡面,素質最高,性格最平穩的一個文化人,於是韓老闆匝巴下嘴巴,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