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您讓我跪,起碼也得給個理由吧。”言芷挽道。
“太傅府有太傅府的規矩,你既然進了太傅府,就得遵守太傅府的規矩。”
“姨母,你可要知道,我長這麼大,連我爹都沒捨得讓我跪過。更何況,夫君也從未向我提及太傅府的規矩。”言芷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其實也不算是胡說八道。現實生活中的她是真的從來沒跪過。
至於原主,跪祠堂那都是家常便飯了。三天兩頭和言詩語鬧的不可開交。
言衡總是罰她跪祠堂。女主是不用跪的,因為言衡最為寶貝亡妻留下來的女兒。
“不跪也可以,你今日回去把家規抄十遍。”
“那我選擇抄家規。”
抄是不可能抄的,找人抄就是了。
“今日,便從言行舉止開始。你的一舉一動,必須有我來把關。”林氏厲聲說道。
“您又不是什麼宮中的老嬤嬤,何必這樣嚴苛呢?”言芷挽不解。
林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放肆!就你這德行,放在宮裡,早就被杖斃了。”
林氏讓言芷挽練習儀態。讓她頭上頂本書,訓練她的步伐。
挺胸抬頭,書不能掉下來。
就像清宮劇中選秀一般。她就是那個秀女,林氏就是凶神惡煞的老嬤嬤。言芷挽苦不堪言。
“吧嗒”一聲,書從言芷挽的頭上掉在了地上。
林氏一竹藤抽在言芷挽的胳膊上。
疼的言芷挽倒吸一口涼氣。
言芷挽的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打轉。這老太太也太狠了。比她當年的班主任還狠。
“打你是為了讓你長記性。”林氏美其言曰。
被折騰了一天,言芷挽渾身痠痛。
“汀蘭,你去把這本家規拿到外面去,找人抄十遍再拿回來。”
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愁找不到人抄書呢?
“是,夫人。”
“夫人,大人已經進了思雅苑了。”
“我知道了,您先下去吧。”
“是。”
“嗚嗚嗚……”
楚亦辰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言芷挽的哭聲。
“這是怎的了?”
“夫君,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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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姨母給要讓我學規矩。我已經很努力的學了,可是姨母居然用竹藤抽我。”說罷還不忘故意露出自己的傷痕。
楚亦辰看見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出現了一條觸目驚心的紅痕。
“塗藥了嗎?”楚亦辰問道。
“塗了。”言芷挽委屈巴巴的說道。
楚亦辰派人去將他房中上等的金瘡藥拿來。
“用這個,好得快些。”楚亦辰道。
“夫君幫我塗。”戲癮還沒過呢,再發揮發揮。
楚亦辰開啟藥膏,用竹片蘸取適量藥膏塗在言芷挽的傷患處。
【可惜啊可惜,白瞎了這副皮囊。】
【誰讓你是反派呢,下場悽慘。】
【如果你不站在太子那邊,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楚亦辰手上動作一頓。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每次和言芷挽有肢體接觸就會聽到她的心聲。原來如此。
既然他的下場悽慘,那麼就利用言芷挽來規避禍事。
楚亦辰已經猜的差不多了。言芷挽就是那個局外人,她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完了整個話本。因此她知道所有人的結局。
楚亦辰自嘲一笑,心中有了注意。
“夫人放心,不會再發生這種情況了。姨母那邊由我去說。”楚亦辰道。
“姨母什麼時候走啊,我有些怕她。”
言芷挽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小可憐。
“估摸著不會待太久。姨母的莊子還需要她打理。”
“我自幼父母雙亡,是姨母一手將我帶大。若是沒有她的話,便不會有今日的我。”
“幼時我與姨母待在允州。有一年鬧饑荒,餓死了不少人。大街小巷全是腐爛的屍體。姨母把所有能吃的東西都留給了我,自己差點餓死。所以這些年來,她的身子骨一直不好,常年服藥調理。”楚亦辰回憶著往事。
【反派必定有一個悲慘的身世,這樣才能合情合理的黑化。】
【這老太太也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