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原主認為自己的生身父母不是平凡之人,可能比丞相更加位高權重,如果這樣的話,她與生身父母相認,必定如日中天。
可事實擺在眼前,原主的生母不過是一介農婦,這樣的身份,她會甘心嗎?
言芷挽的態度過於平淡,這讓言詩語有些意外。
這樣的態度可不像是心高氣傲的言芷挽能有的。
“我如今已經是太傅夫人了,即便我真的不是相府千金,對我也沒有什麼影響。”言芷挽道。
“我還以為你真的轉了性子,原來是仗著自己有了靠山。”言詩語說道。
“不過,靠人不如靠己,那位楚太傅真的靠得住嗎?”
楚亦辰給她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他絕對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
言芷挽自小便是長了脾氣沒長腦子,她這樣能招架得住楚亦辰那種心思深沉的人?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只管當好你的瑾王妃就是了。”
言詩語同瑾王成婚後便要去蜀地了。
按劇情發展,起碼得等到太后薨逝才能回臨安。
那時候,兩人之間的感情已經經歷過重重考驗,回來後就是男主完成霸業之時。
“不識好歹!”言詩語說道。
言詩語大婚時,言衡恨不得把整個相府掏空。
足足一百二十抬嫁妝,真讓言芷挽開了眼界。
什麼叫十里紅妝,她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雖然婚禮準備倉促,只有十天時間,但這聲勢浩大的場面,完全不亞於那些準備幾個月的。
言詩語一襲火紅嫁衣,在喜娘的攙扶下慢慢走出喜房。
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紅著鼻頭,眼眶紅腫,一看就是剛剛哭過的。
這是言芷挽第一次見到原主的弟弟——言沐珏
因為言詩語出嫁,特地從嵩山書院趕回來的。
在原主看來,言詩語和言沐珏才像是親姐弟。
明明她和言沐珏是一個娘生的,偏偏言沐珏胳膊肘一個勁的往外拐,只喜歡言詩語。
因此,原主對言沐珏的態度越來越差,最後才發現他們根本不是親姐弟。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儘管高家倒臺,瑾王失寵,但這場婚宴依舊足矣令人無限感慨。
夜裡,言芷挽不知不覺想起言詩語的話。
靠人不如靠己。
她如今該做些什麼呢?
適當的吃喝玩樂有利於身心健康,使人放鬆心情,但過度的遊手好閒只會成為蛀蟲。
言芷挽開始謀劃自己的事業。
古代女子講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現在是一個也不會。
若不是有原主的記憶在,說不定她還是個文盲。
沒有技藝,沒有特長,言芷挽一時想不出自己該幹什麼。
“夫人,不好了,如今街上都在說、說您不是丞相大人的親生女兒。”汀蘭氣喘吁吁的說道。
此刻,楚亦辰也到了思雅苑。
“你不打算解釋解釋嗎?”楚亦辰問道。
言芷挽大腦飛速運轉,她告訴楚亦辰,自己是一個秘密組織培養出來的細作,專門完成上面命令的各種任務。
代替言芷挽嫁到楚府的任務就是拿到三皇子要的東西。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誰知道這言芷挽不是言丞相的女兒呢?”
“你自己不是說對言芷挽十分了解嗎?”楚亦辰追問道。
“我是瞭解她的生活習性,又沒說了解她從出生以來的事兒,說不定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是言丞相的女兒呢。”言芷挽反駁道。
“明日我陪你去相府看看,別露出馬腳。”
“放心,我知道。”
翌日,言芷挽和楚亦辰到相府的時候正是大戲最精彩的部分。
婦人帶著一十六七歲的女子在府中哭哭啼啼。
言衡黑著一張臉。
宋姨娘有些不知所措。
“大人,是民婦一時鬼迷心竅,將自己的女兒和相府千金調換,請大人恕罪。”
“這位才是您的女兒。”婦人將女子拉到跟前。
女子一身碎花對襟長裙,頭上帶著簡單的銀飾,看著模樣清秀。
“玉蓉,這兩位才是你的爹孃。”
“你可有證據證明她是我們的女兒?單憑你信口齜黃,我們怎麼信你!”言衡厲聲說道。
“大人,民婦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