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跟國內通氣?!”
童曉明沒有想到周子夜會如此回答,一時之間語塞了。
石慶豐有些不忿地說道:“沒有國家的支援,如果你被國外的企業坑了,還有誰會替你出頭?!”
周子夜笑了笑,點燃了一根菸,深抽了一口才說道:“商業行為永遠都是商業行為,為什麼改革開放三十年了,大家的思想都還沒有轉變過來呢?!我們的企業想要在國際上面發展,不能永遠依靠國家的扶持。當商業行為被政府參與進來後,這種行為的本質就有了變化。為什麼我們的大型企業在國外發展的這麼困難,你們想過這個問題嗎?我不是說我就不需要國家的支援,但是我絕對不會願意看到國家主動參與進來,我們的企業需要自己來面對市場的風浪,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進步。”
石慶豐問道:“按照你的說法,根本不需要我們指手畫腳,然後出了事再來找我們嗎?”
周子夜反問道:“我需要找了嗎?你根本沒有必要拿沒有發生的事情來做假設。沒有國家的參與,競爭對手也就根本沒有機會從這方面來攻擊我,至於商業手段,我還沒有怕過誰。”
童曉明阻攔住了石慶豐的再次開口,說道:“其實我們一直也在鼓勵企業獨立自主的經營,但是在國際市場上,我們國家的企業大多數情況總是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周子夜笑說:“這是不是因為國家照顧的太好的原因呢?!”
童曉明說道:“你的思想很特別。”
周子夜說道:“我知道,你會說現在我們國家在國際上競爭的都是一些國資的大公司,他們吃虧,受的損失都是國家的損失。而私營經濟由於發展的時間不長,一般還不具備和國際上大公司競爭的實力。這就形成了一個怪圈,怕受損失,所以國家扶持,但是因為國家扶持,又往往在國際上倍受攻擊,不扶持,我們又會吃虧。那麼,到底是受一時的損失,還是長期的損失,就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還有就是,這些企業的領導人選拔問題。對於這些,我沒有發言權,我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做到的就是,不管承受多大的損失,只要是商業策略方面的,我都會自己承受,我唯一需要國家支援的就是,能夠給我提供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不會讓我因為別的原因吃虧。”
童曉明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就是想要按照市場規則辦事,國家只需要成為你的後盾就可以了?”
周子夜望著他認真說道:“我在不同的場合,面對很多人,包括主席,我都說了。我會完全按照國際商業規則做事,我不需要國家的任何政策傾斜,這樣那些國際上大叫紅色浪潮的資本家們,也沒有這方面攻擊我的手段。至於在市場上面的競爭,輸贏各憑自己能力。”
童曉明沉吟了一會問道:“那麼這次你與智利方面的合作,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周子夜點了點頭說道:“在智利的投資,我是經過慎重考慮的。他們政府雖然是南美最廉潔高效的政府,可是也不能不防他們會在我有重大發現後變卦的可能。畢竟,科德爾科和南方銅業在智利的勢力太強大了,很有可能影響政府的決策。我只希望如果出現意外的情況的時候,那麼能夠適當的施壓就可以了。”
童曉明笑道:“即使你不說,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我們也會為你出頭的。這可是我們反擊那些叫囂威脅論的人的好機會。”
周子夜笑著伸出手說道:“那麼,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們使領館的工作人員能夠在晚上參加我舉行的酒會。並請轉達我對謝大使的問候,如果能夠請到他的大駕光臨,我會感到非常榮幸。”
童曉明哈哈笑道:“你應該是還沒有看報紙吧!據說今天晚上埃斯科瓦爾總統也會親自光臨,謝大使自然也會到的。”
周子夜笑道:“我會讓酒店提高酒會的規格,爭取不給我們中國人丟臉。”
送走了童曉明和石慶豐,周子夜考慮起他透露出的資訊。埃斯科瓦爾總統如果要來,那麼自己的這場酒會就辦的有些倉促了。
智利國內的政治勢力相當簡單,基督民主黨和社會黨組成的中左翼聯盟,幾乎相當於一黨執政。雖然七年後智利的反對派,億萬富翁塞巴斯蒂安皮涅拉也逆襲登上總統寶座,那也不過是曇花一現,鑽了基督民主黨選舉的空子,隨後就又被前總統巴切萊特奪回了總統寶座。
埃斯科瓦爾也是中左翼聯盟的成員,他既然要來,那就一定要給他好好的捧捧場才對。可是現在自己身邊根本沒有可用的人才,想要組織一場高水準的酒會,目前也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