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從外至內變成了鮮而透亮的血紅色,門窗緊閉的房間裡,彷彿捲起了一陣風,清晰的聲音一絲絲地貫穿他的耳膜,震動著他的腦海,每一根神經彷彿琴絃一般彈動,近乎崩斷的情緒,震顫著他雙眼中每一根的血絲。
“你!失敗了!你!被背叛了!你要復仇!!”
“你是王者!你要取回你偉力!你!終將再次坐到你的王座上面,直到逆賊盡數忠心臣服。”
“你是白河……你是……”
哐!
尖銳的聲音在弱化中變得絮絮叨叨,直到什麼也聽不清只留下刺骨的顫音,威廉踉蹌著走出小樓,無視身後眾多詫異的目光——這個小流氓居然中午的時候出門了?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威廉喃喃自語,白河是誰?
還他媽的是王者?故紙堆裡蹲著的亡者是不是?
中二,真是中二。
威廉呆立在大街中央,望著烏雲密佈的天空,突然有一種一聲怒吼就能夠將烏雲全部驅散的錯覺,彷彿只要吼叫一聲,就重新回覆藍天一樣。
嗯,對,沒錯,就是這種感覺的中二。
但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在我,不、曾經的白河身上。
他皺了皺眉頭,按了按肚子,不過我沒有資本去探究。
對,我沒有資本去探究這個。
威廉深呼吸著,想起了曾經困窘的白河,穿著福利院裡大哥哥傳承下來的衣服,豔羨而淺薄地看著小學同班同學的衣著和盒飯時對自己所說的那樣。
沒錯,我沒有資本去想那個。
鮮紅色的眼睛漸漸冷卻下來,等著吧,等著我有資本的時候。
烏雲遮蔽的天空,倒是白化病人難得的適宜出行的時段,威廉定了定神,突然覺得口袋裡一陣異動,他下意識向身側揮起一拳,一個少女痛苦地“嗚~”了一聲蹲了下去,雙手抱著腦袋頂上巨大的十字膠帶buff,大眼睛淚汪汪地看著威廉:
“威廉!你怎麼突然打我?”
“因為你侵犯了我的財產權,我有權採取反抗措施。”威廉揉了揉手腕,從少女口袋裡摸出自己的腎,順帶幾張鈔票:“作為精神損失費,這是我的了,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