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並沒有因為想結善緣就放下架子。

彼此想交個朋友，最好的辦法是互惠互利，而不是一方犧牲自己的利益。

所以莫向晚收到了一個讓她自己無法單獨決定的報價，只能拿到公司來討論。

“央視那邊同意買進，但沒有答應我們的價格要求，而是想和我們簽收視率對賭協議。”

莫向晚有些遲疑不定：“如果平均收視率能破5，我們能拿到更多，每增加一個百分點，我們就能多賺10%。如果破不了5，我們有可能只拿回一個成本價，甚至有可能到不了成本價。”

大家都不是傻子。

奇蹟公司最希望要的是一口價，而且是高於市場價的高價，播出之前就先把錢賺到手裡。

央視那邊希望的是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平臺總是強勢的，按照對賭協議的話，央視怎麼都不可能虧本，《穿明》的收視率越高，他們自己賺的廣告費也就越多，多付給奇蹟公司一部分錢也是應該的。就算收視率不行，他們也不虧。

李偌彤也有些遲疑：“我姐也投資了一部分，我要問問她的意見。”

《穿明》其實製作成本不高，奇蹟公司主投，嶽關和莫向晚又分別追加了一部分，後來在嶽關的主動建議下，李偌彤讓她堂姐以五星影片的名義也投資了四分之一。

其實這部分投資理論上完全沒有必要，追加這些投資，肯定能讓《穿明》的服化道更好一點，但是對收視率的提升不會太大。

之所以要這樣幹，只是為了和五星影片扯上關係，這樣以後合作宣傳都會有很大的好處，甚至賣片也會有不小的好處。

李偌彤給她堂姐打了個電話。

五分鐘後，她回到了會議室。

“我姐說她不管這些，我們自己做決定就行。”

投資太小，虧了賺了都無所謂。

這是真富豪。

“若彤你怎麼想的？”莫向晚問道。

李偌彤想退縮：“太冒險了，對賭協議最好別籤。”

“那就簽了收視率對賭協議吧。”嶽關開口了：“若彤姐金口玉言，這次我們肯定能賺翻。”

李偌彤：“……嶽關，你是不是想打架？”

她聽出了濃濃的嘲諷。

嶽關面色古怪：“若彤姐，你沒發現嗎，你有一個特別強的天賦。”

“什麼天賦？”

“總是能夠選擇一個錯誤的選項。”嶽關很真誠的說：“只要和你反著來，想不成功都難。”

李偌彤大怒：“來來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嶽關很淡定：“向晚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莫向晚大聲咳嗽了起來。

你們打你們的，我可不摻和。

不過她默默的給嶽關投了一記支援票。

作為李偌彤的閨蜜，莫向晚對李偌彤的戰績也是很瞭解的。

一個出生在終點線上的人居然能把自己折騰的負債累累，你不服都不行。

想了想，莫向晚還是開口道：“我對《穿明》的質量有信心，在央視播出，破5應該問題不大。”

雖然不是開年大劇了，但是央視的平臺自帶2%的收視率還是有的。

再加上嶽關現在正當紅，唐煙和趙麗影也是當紅小花，只要質量能達到平均線，莫向晚估計破5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當然，她不會承認，最重要的還是李偌彤給了她信心。

聽到莫向晚這樣說，李偌彤眼眶紅了。

“向晚，你也背叛了我。”

莫向晚有些不好意思：“若彤，我是經過客觀分析的，你聽我說，咱們這部劇首先沒有競爭者，是一個空白的市場等著我們去佔領。其次嶽關現在……”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李偌彤打斷了：“莫向晚，我祝福你今年找到一個意中人。”

莫向晚臉色變了：“李偌彤，你不要太過分。”

“我祝福就算今年找不到，明年也能找到。”

莫向晚拍案而起。

嶽關拿起手機開始錄影。

女人的戰爭果然精彩。

比《天下第一》好看多了。

……

在李偌彤和莫向晚開撕的時候，李偌彤的堂姐李富真正在五星中文網上檢視這次的武俠徵文活動。

徵文已經開始一週了。

《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