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我叫元宵來弄?”
“不用了,”樂樂撿起柴火往灶裡塞道,“你們今兒也夠累的了,都去歇著吧,這兒我來就行了。”
“那好,別燙著了,我先走了。”
寶梳剛走了幾步,樂樂忽然叫住她問道:“老闆娘,您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娶絨絨啊?”
寶梳走回來倚在灶臺邊問道:“你怎麼忽然想起這事兒了?因為上午我跟你說的那些話嗎?”
“也不是,只是……”樂樂垂頭道,“只是大家都這麼說……”
“大家都怎麼說?”
“那些繡娘,有些像丫丫那樣說我薄情寡性的,也有像老闆娘您一樣勸我跟絨絨說清楚的……我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思來想去,好像不娶絨絨真是有點對不住人家。想當初,是我自己厚著臉皮跑雅州去找絨絨的。沒我這個傻子纏著她的話,沒準她已經找到婆家了。”
寶梳又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熬紅了的眼睛道:“樂樂我跟你說,應該和想是兩碼事兒。想是基於自己內心所願,而應該是基於情理和法理。你這會兒問我你是不是應該娶絨絨,那就說明並非你內心所願,而只是基於良心和別人的議論,所以這娶不娶你先別草草下定論,好好斟酌斟酌再說。我今晚真太困了,等我閒下來的時候再慢慢跟你說這感情之事。這種事要有多複雜就有多複雜,但要簡單也能很簡單,總而言之……”說著她又打了個哈欠道:“總而言之,都得理順了,才能明白自己心裡到底想的是誰。我先回去了,你看著藥吧!”
寶梳走後,樂樂又盯著那跳躍的火苗發起了神來:“想?應該?感情的事真的有那麼複雜嗎?”
寶梳這*睡得十分香甜,一睜眼,窗外已經是豔陽光照了。這還不算神奇,最神奇的是一向早起的相公也還躺在*上,正拿著那塊金寶石欣賞著。她翻了個身,鑽進了麴塵的懷裡,半閉著眼睛問道:“很喜歡這顆金寶石嗎?”
“這真算得上是無價之寶了,”麴塵長細的手指輕輕地轉動著這塊寶石,寶石迎著透進來的陽光折射出美麗的金光,十分地剔透。
“不說值五萬兩嗎?”寶梳嘟囔道。
“五萬兩?哼,”麴塵輕笑道,“就算給你個十萬兩你也沒處找去。這比柳寒原手裡的那顆夜明珠值錢多了。江公公給個五萬兩是故意在壓價,他有別的打算。”
“什麼打算?”
麴塵拋了拋寶石道:“昨日瞧見這金寶石時,江公公就有進上的意思,可他不好明說,就幾番暗示於我。我是不想做虧本買賣的,也對那些虛名沒什麼興趣,就故意接了江公公的話,說五萬兩就賣。臨安豪商富甲多得是,花一個五萬兩買下再進獻給皇帝,多少能得個虛名,這樣的好事絕對有人肯做。這不,剛剛就有人來了。”
“這麼快?誰啊?”寶梳睜開朦朧的睡眼問道。
“陳老爺。”
“陳老爺?”寶梳有點意外。
麴塵抬手順了順寶梳耳邊的髮絲道:“你剛才還在做夢打呼的時候,人家就來找我了,說願意出價五萬買下,進獻給皇帝。”
“為什麼啊?陳老爺不是一向跟我們不合的嗎?難道是因為昨晚樂樂幫陳燦的事兒?”
“多多少少吧!昨晚樂樂跟我說了事情經過,原來他和殷漱兒歪打正著地救了陳燦和施家二小姐,你知道施夫人想幹什麼嗎?”
“準沒好事吧?”
“施夫人設計讓陳燦和施銀秋在浮雲樓後院私會,還用mi香迷暈兩人,弄出*的假相,妄圖阻止施銀秋進宮。”
“哇!太缺德了吧也!”寶梳吐吐舌頭道。
“後來樂樂把陳燦藏×底下,等殷漱兒把其他人引開後本來打算帶著陳燦番強跑的。可陳燦不服氣,爬到二樓偷聽到了施夫人和杜姨娘的話,這才知道施夫人有心拿他母親來對付杜姨娘,還企圖設計陷害他和施銀秋,壞兩人名譽,如此一來陳家豈會坐以待斃,安靜處之?勢必要稍微還以顏色的。出五萬兩買下我們手裡的金寶石,等於是幫了我們這邊募捐,也等於是給了施夫人一個臉色看。”
寶梳在麴塵懷裡蠕動了兩下,打了個哈欠道:“看來陳老爺是覺悟了啊!好前途,好同志啊!不過可惜了,這金寶石要交出去了,得好好多看幾眼,不然就沒得看了。”
麴塵愛憐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笑道:“這金色倒也不襯你,反而是那顆藍寶石更配你的臉色,我拿去給你打條項鍊如何?”
“哇!那藍寶石那麼大,你放在浩瀚閣標價一萬五千兩,我們自己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