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你娘不敢強綁了你回去的。不然的話,她為什麼要跟我們這麼久呢?早就應該衝上來綁了你,對不對?你娘吃過我的虧,她不敢亂來的,別緊張,我保準把你帶回去見絨絨的。”
“哦!”傻樂樂似乎放了些心下來。
這時,後院其中一間屋子忽然傳來了瓷器碎地的聲音。傻樂樂一驚,忙躲到石桌下面去了。寶梳又和鍾氏對視了一眼,奇怪道:“湯娘剛剛不是說後院沒人嗎?連朝霞都在前面幫忙,誰會在後院啊?”
“是啊,”鍾氏微微皺眉道,“不會是賊吧?青天白日的,誰能這麼大膽?”
“我去瞧瞧……”
“管家娘您還是歇著吧!”鍾氏忙把她拉住道,“萬一真是賊,傷著您了怎麼辦?我可吃罪不起的!我去我去!”
說罷,鍾氏學著小偷的腳步,躡手躡腳地走到那間房門外側耳細聽了起來。傻樂樂則蹲在寶梳身後,緊張兮兮地探頭小聲問道:“老闆娘姐姐,是我娘嗎?我娘追這兒來的?”
“除非你娘是土行孫的娘,要不然她鑽不到這兒來的!放心放心,不會是你孃的,起來吧,樂樂!”
“不起,是她我就跑。”
“跟你說了,不會是你孃的……”
寶梳正想把傻樂樂從地上拖起來時,兩個衙差忽然闖了進來,後面還跟著湯娘。只聽見湯娘道:“兩位差爺,我都說了萱草她今兒沒過來,真的!後院就三個熟客啊!”
聽見聲音,鍾氏忙從那房門外撤了回來,快步地走回了寶梳身邊。那兩個衙差打量了寶梳一眼,走過來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鍾氏道:“我們巧繡社的。”
“巧繡社的?”其中一個打量了寶梳一眼,忽然想起了什麼,拱了拱手道,“原來是阮夫人,得罪了!我們也是奉命盤查,請別見怪!”
“沒事兒,”寶梳笑道,“該怎麼盤查就怎麼盤查,我就帶了兩人進來,一個是鍾姐姐,還有一個傻樂樂,都是我巧繡社的人,你們隨便查,不礙事的。”
“阮夫人沒瞧見別的人嗎?”
話音剛落,剛才發出聲響的那間屋子忽然被人開啟了,眾人抬頭一看,竟是萬水蘇!湯娘有些納悶,上前兩步正要問話時,只見萬萱草緊跟著出來了。她有些奇怪地問道:“萱草,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從後門進來的?”
萬萱草表情有些尷尬道:“是啊,來了沒多久。”
“正好,”跟寶梳說話的那個衙差上前指著萬水蘇道,“我們正在找你,你在這兒最好,省得我們東跑西跑了。”
萬水蘇瞥了寶梳一眼,迎上前笑盈盈地問道:“兩位差爺,我可是好人家的gua婦,沒幹過什麼作殲犯科的事兒,你們找我做什麼?”
“你爹那間貨棧的夥計高小川死了,你知道嗎?”
“什麼?”萬水蘇立刻一副驚詫萬分的表情,學西子捧心狀道,“您說小川死了?怎麼可能?前兩日我都還見過他呢!差爺,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的確是死了,就死在萬興隆貨棧後院巷子裡。有人說他昨晚去過你家,是不是真的?”
“誰胡說的呀!”萬水蘇哎喲一聲叫起了委屈,“這真是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一幫人啊!我就前兩日去我爹的萬興隆見過他,之後再沒見過了!況且我是個gua婦人家,別說晚上了,就是白日裡也不敢亂收留男人在家呀!兩位差爺,你們千萬要查清楚了,對了,昨晚我是和我妹妹萱草在一塊兒的,你們不信,問萱草!”
一聽這話,萬萱草的臉色微變,眉心不自主地擰成了川字,斜眼瞟了瞟萬水蘇。那衙差問她道:“是真的嗎?你昨晚真的跟你姐姐萬水蘇在一塊兒?沒見過高小川?”
萬萱草猶豫了片刻,點點頭道:“是,我昨晚……是跟我姐姐在一起,沒見過小川。”
“你們倆可得說實話了,知道知情不報是什麼後果嗎?”
“知道知道!”萬水蘇忙接了話,笑容滿面道,“我們哪兒敢知情不報呢?可昨晚我確實是和萱草在一塊兒,壓根兒就沒見過小川,就算他來,大晚上的我怎麼會見他呢?我也是要臉面的呀!叫街坊四鄰瞧見了,我有嘴都說不清的!”
“但願如此!要是你們想起什麼,別忘了上衙門來說一聲,聽見沒有?”
“是,差爺!”
那兩個衙差隨後就走了,湯娘一路跟著送了出去。看著他們走後,萬水蘇斜眼蔑了蔑寶梳,語調不爽地問道:“哎喲,堂堂巧繡社的靳老闆娘,龐府阮管家的夫人也會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