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運,是相當費力的,而且護城河下時不時會有暗湧,一個不小心會連人帶物一塊兒沖走,所以我認為運出去不太可能,但藏是有可能的。”
“照相公你這麼說,有可能那個大官藏起來的大件寶貝還沒有被運走?”寶梳興奮地跳了起來拍手道,“哈哈!寶藏可能還在!趕緊找趕緊找!相公,戚大貓,趕緊找找哪兒還有機關沒有!”
三人開始在這間不大的石屋子裡搜尋了起來。寶梳找了好一會兒也沒什麼發現,抬頭時看見麴塵停在了東邊角落的那張石榻前,正仰頭望著天花板上的繪畫。這石塌兩面靠牆,牆面上像塗鴉似的被人畫了不少花鳥魚蟲以及敦煌飛仙。寶梳走過去抬頭看了幾眼道:“還真有閒心呢!居然弄了這麼多壁畫出來,他是把這兒當自己墓穴了嗎?相公,你瞧出什麼來了?”
“知道那是什麼嗎?”麴塵指著正對塌中間的天花板上的繪圖問道。
“如來佛祖唄!”寶梳分辨不出,橫豎不是如來就是觀音,佛教裡頭她就只認這兩大人物。
“不是,那是往生佛。往生是佛門之語,意為人死之後,從一個地方去往另一個地方,或是地獄或是極樂。求拜往生佛,篆刻往生咒,目的都是希望自己死後能安樂無憂,並且可以前往極樂世界。”
“這麼說來,這個大官果然是心裡壞事做多了,想求佛祖保佑是吧?”寶梳偏著頭打量著那些精美的繪圖道。
“可能是吧,”麴塵向汝年伸手道,“汝年,把剛剛那個火把子給我。”
汝年遞過火把子,麴塵拿著踩上了塌,然後仰頭舉著火把子朝那往生佛身上捅去。寶梳踮起腳尖,一蹦一蹦地仰頭問道:“相公,那裡是不是有機關啊?”
“得瞧瞧再說……”
話未完,麴塵膝蓋正對的那面牆忽然開了個口,露出了一個方方正正,兩個手掌大的洞口,洞口處還伸出了一個奇怪的木製裝置,寶梳不認得,汝年卻一眼認了出來,跳上塌盤腿坐在那個裝置前笑道:“這不是魯班鎖嗎?”
“什麼東西?魯班鎖?”寶梳問道。
“魯班鎖你都不知道?這可是個好玩兒的東西啊!”汝年檢視著那個造型奇特的魯班鎖笑道,“小時候我們經常自己做來玩兒,做好了給別人解,輸了就去自己家地裡偷東西來吃。許久沒玩過了,倒有些手生了。這個瞧著有些複雜,怕要花些功夫來解了。”
這兩個大男人饒有興致地盤腿坐在榻上,對著那個魯班鎖研究了起來。寶梳一竅不通,便繼續去尋找她的大寶貝。找了一圈回來一無所獲,她就先去收拾她那些小寶貝啦!
她把百寶櫥上的寶貝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挪到了書桌上,擺了滿滿一桌子:紅珊瑚盆景,傳說中的唐三彩,鏤空翡翠蝴蝶雕花擺件,徽州老坑遠上松山硯臺,還有夜光杯等等等等……嘿嘿……寶梳一邊用找來的破布擦寶貝一邊在心裡打起了算盤,這個可以賣多少,那個可以賣東少,越算越開心呀!
正擦著,汝年忽然在旁邊冒了一句:“哎!開了!”
寶梳忙回頭朝他們那兒一看,果然,那魯班鎖已經被解開了,小洞口被清理乾淨了,裡面好像還有什麼東西,難道又是寶貝!她立刻放下手裡的抹布和花瓶,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擠到汝年和麴塵中間往裡一瞅,只見洞內果真擺放著一個木匣子,看上去很是莊重嚴肅,彷彿裡面擱著什麼可了不得的東西了!
“讓我來!讓我來!”寶梳兩手一拔,就把麴塵和汝年扒拉開了,然後撅著個屁股,探頭彎腰地伸手進去捧那個匣子。麴塵正想制止她,可她的雙手已經碰到了那個匣子。就在她挪動匣子那瞬間,頭頂上忽然轟隆了一聲,緊接著一塊石頭忽然從天花板上脫落而下,直接往她頭頂上砸來!
也在這瞬間,眼疾手快的麴塵一把將寶梳拉進懷裡,抱著她在榻上翻滾了一圈。只聽見轟隆一聲碎響,那石頭砸在榻上,裂成了好幾塊大的,以及無數地小碎塊兒!
當寶梳緩過氣兒來回頭一看時,嚇得臉都白了!要不是自家相公手快,大概已經去見閻羅王了!親孃個大姨媽呀!居然真的有暗石飛鏢這樣的東西!好險好險!
“師兄,你手沒事兒吧?”對面的汝年用手扇了扇石灰塵問道。
“沒事……”
汝年這麼一問,寶梳才注意到麴塵的右手手背有傷痕,應該是剛剛拉她的時候跟那塊石頭髮生的摩擦,以至於擦破了皮兒,露出一排淺紅色的血痕。她嚇了一大跳,忙從袖子裡掏出了自己的絲絹一邊給麴塵包紮一邊嘟嘴難過地問道:“相公你沒事兒吧?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