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人可以把精力留存起來用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向晚晚出生在苦寒之地,她從小又比較瘦,沒有脂肪禦寒就受不了凍,漫長的冬天特別難捱。
她儘量蜷縮在有暖氣的室內,出門也都全副武裝,還是總把手凍裂。
不到十歲的向晚晚看著自己像烏龜殼一樣開裂的手背,總是不由得想到一個成語——鱗次櫛比。
她至今仍然覺得,如果不是冬天上課的時候,她總要分心在手背上哈氣,讓傷口不要總是乾裂出血,她的成績一定還能更好一點的。
來北京的第一個冬天,她記得南方的同學,特別是廣東、福建的,見到北京那一點點的雪都高興得要命,一個個都穿著單薄衝出去拍照片。
向晚晚隔著窗戶在一旁笑,這也算是雪嗎?
那時候她的地理知識還沒還給高中老師,記得北京所在的華北平原最是乾旱,冬天也不像東北那樣有較為充足的水汽條件,降雪稀少。
十八歲的向晚晚怡然自得地靠在宿舍暖氣邊上,心想,氣候乾燥一點也無所謂,總之是再也不要回到家鄉那麼寒冷的地方去了。
向晚晚一邊胡思亂想,一邊隨著人群走進嶄新的宿舍樓。
“晚晚?”
向晚晚還沒等回頭,陳娜就一把挽住了她的胳膊。
“咱們倆一個宿舍,以後可要互相照應啊!你就叫我娜娜吧,親熱一點,好嗎?”
“好啊,娜娜。”向晚晚知情識趣地順著杆子爬下來了。
陳娜突出的上圍貼著向晚晚的胳膊,一邊走一邊笑得花枝亂顫。
向晚晚心想,多年不見,張總的品位變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