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學院何學長也不遑多讓啊。”
蘇靖敖點點頭,說:“說的也對。那我再想想啊。”
向晚晚單手托腮,看著他的樣子,忍著笑,說:“那是得好好想想。”
蘇靖敖伸手握住向晚晚擱在桌上的那隻手,微微一盤,把她細弱的手指攥在掌心裡,說:“晚晚,我可以生氣的自由。”
向晚晚有點沒聽明白,說:“什麼?”
蘇靖敖:“生氣自由,就是跟財務自由、車厘子自由、奶茶自由一樣。你在我面前可以隨便生氣,不管你氣多少次,我肯定每一次都會去哄你,直到把你哄得重新開心起來。”
向晚晚難以置信:“這麼好嗎?你不是應該教育我要乖一點,不能總生氣嗎?”
蘇靖敖:“你生氣說明我做得不夠好,是給我機會發現自己的問題,然後改進。總之,有不開心的事情,不要自己忍著,也不要憋在心裡,想發洩就發洩出來。”
向晚晚的心像是被一瓢溫水緩緩澆過。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很吃這一套,真的被感動到了。
蘇靖敖認認真真地問:“好不好?”
向晚晚也認認真真地回答他:“好。”
從北京到東京的航程並不長,只有三個多小時。
全程向晚晚都緊緊地抱著蘇靖敖的胳膊,頭靠著他的肩膀。
在此過程中,她無數次冒出想要瞬間變老,一夜白頭的念頭。
她本來以為,這些日子的相處,自己已然習慣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和語氣中的愛憐。
可是方才認認真真地說出生氣自由的蘇靖敖,他的勇敢衝破了她的困惑,他的真情劈裂她的心魔。
她甚至瞬間明白了他們當初彼此錯過的前因後果,明白了他的那些遷延蹉跎、輾轉反側、無可奈何,也明白了自己喬裝的矜持和一點點被浸潤被麻醉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