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應有盡有。
而且看樣子好像一點都沒有用過,只是作為。
他悄悄開啟一盒幻魅四色眼影盤,四種不同質地的眼影展露出來,果然一點都沒有用過。
他又開啟一盒雙色塑顏膏和一盒腮紅,都證實了他的猜想。
他心想,看來以後除了酒可以送些別的東西給她。
然後,他小心翼翼地把這些東西一一放回原位,擺正,走出浴室。
臥室的角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啟,他高大的身軀如同古希臘神邸,投影在米白色牆紙上。
無意間的一低頭,頭髮上一滴水珠緩緩滴落,順著喉結滾落到肌肉虯結的胸膛。
他探頭望去,床上似乎已經沒有沈星汝的身影。
於是他匆忙換上衣服,走出臥室,看她去了哪兒。
從三樓的臥室一直走到地下室,他才看到沈星汝。
原本他以為沈星汝肯定還是宿醉未醒的狀態,怕她走路磕磕絆絆地,別再摔倒了或者碰壞了。
而且醉酒之後的第二天最容易著涼,她看上去清瘦柔弱,若是病了可怎麼好。
可是眼前的沈星汝距離他自以為是的天真想象差了十萬八千里。
沈星汝穿戴整齊,一套fendi與fila聯名款的高領拉鍊織帶螺紋運動服將她從上到下包裹嚴實,絲毫不用擔心著涼。
更令人震驚的是,她雙手戴著醫用橡膠手套,兩邊腕口還用橡皮筋紮緊,臉上戴著淡藍色的醫用口罩,頭髮整整齊齊地盤了一個發鬏在頭頂,正在對著垃圾桶不知道在翻找些什麼。
董海寧一時神智恍惚了,眼前的女孩真的是沈星汝,不是他醫院裡的同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