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他現在的老婆跟我們同年,但是晚一屆,可能是上學比較晚。”
關盈開始娓娓道來了,向晚晚耳朵都豎了起來。
迷迷糊糊的沈星汝突然從嗓子裡哼出一句:“哪兒的人啊?怎麼上學那麼晚。”
關盈說:“就不開地圖炮了吧……專業炮最好也不開了。關鍵是這些都不重要!重點是他們是家裡介紹相親認識的。那個女的家裡特別有錢,怎麼體現出有錢的呢?你們想都想不到。他們結婚第二年,她就查出患上了一種惡性腫瘤——滑膜肉瘤。被莆田系醫院治死的魏則西你們知道吧?他們是同一種病。可是她還活著,就是因為家裡有錢,能夠輾轉德國、美國給她治病。”
“哎?不對啊!”向晚晚打斷她,“可是他們都有孩子了,這麼嚴重的病,不能生孩子吧?”
“美國代孕的!”關盈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看向晚晚,那感覺就像是在說,你怎麼這麼不開竅?
“現在代孕的技術已經發展得特別厲害了,胚胎植入前會有基因篩查診斷來評估胚胎是否具有染色體疾病,你一個混娛樂圈的大明星,不會不知道吧?”
“然後呢?沈星汝又幽幽地冒出一句來。
關盈清了清嗓子說:“現在她就是燒錢維持著,等著新的技術和藥物研發出來。”
向晚晚默默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怪不得看上去那麼瘦,聽說得了癌症的人會特別瘦,因為癌細胞拼命繁殖擴散的同時會消耗大量營養。”
“美國代孕?果然有錢。”沈星汝冷笑了一聲。
向晚晚想起來,剛才在車上,沈星汝說她是愛他的人裡最有錢的,現在看來……真不一定啊!
沒想到啊沒想到,那人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竟然是個白富美狙擊手!
“所以我是個備胎是麼?他一去不回這麼多年,也沒有想著要道歉。現在也只不過是因為朝不保夕,所以留著我備用。”
沈星汝抄起酒瓶就要往地上摔,被向晚晚死命攔住。
“別!不為別的,碎一地玻璃,你一會兒走路搖搖晃晃地別再紮了腳。”
沈星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9d的色號在她白皙的腳背上拼成一個h形。
“怕什麼?我這可是鱷魚皮!”
“鱷魚皮……也還是拖鞋啊……”
關盈拍了拍沈星汝的肩膀,說:“晚晚說得對。別喝了,回去吧。其實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沒您的懿旨,我也不敢說啊!”
向晚晚和關盈架著沈星汝出了酒吧,在門口等著的代駕裡找了個眉目清秀的,先把關盈送回回龍觀。
回望京的路上,沈星汝靠在向晚晚的肩上,半睡半醒。
向晚晚看著窗外的夜色,也有點恍惚。
這一個月,向晚晚看過他們相處的模式。
他看她的眼神裡,不能說是沒有愛的,還難得的有一點與年齡不符的羞怯。
要有多好的演技才能完美地矯飾這一切。
或者說自己對人性複雜程度的認知還遠遠不能與世事滄桑相匹配。
“晚晚,你說我該怎麼辦?”沈星汝的話如同夢囈一般。
“你今天已經做得很好了。”
沈星汝的手指冰涼,紮在向晚晚的掌心裡。
“如果,我是說如果蘇靖敖也是這樣,你打算怎麼辦?”
向晚晚看向窗外,夜深了,一輛輛車在她們身邊疾馳而過。
“不一樣吧,畢竟我們從來沒有真的在一起過。只是我太傻了,一直陷在裡面出不來。”
“見過了滄海,再看什麼溪流都沒感覺。蘇靖敖就是你的曾經滄海。晚晚,我發覺時機是最重要的。在該追問的時候追問,在不該追問的時候不追問。我就錯在太糾纏不休了,說不定你就錯在太輕易地放手了。”
沈星汝直起身子,將車窗開了一條縫。
陣陣風吹過,她覺得酒已經醒了八分。
“當時,我顧不上那麼多。媽媽的病最重要,別的都必須往後排。”向晚晚說。
“你想沒想過,如果你和蘇靖敖在一起,他會幫你支付醫藥費的,這些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當時誰都不知道我媽媽還能堅持多久,那個病就是個無底洞,也許十年二十年呢?我不想……不願意把他捲進來。”
“可是也可以算借的啊,就像你和何清珏那樣。”
“這就是這麼多年我都沒有辦法接受何學長的原因,我每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