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銘心。”
沈星汝:“我們也早就沒有關係了。可是你讓我怎麼辦?看著他去死嗎?”
董海寧的語氣和緩了下來,說:“我說過了,你是學法律的,想問題怎麼能還這麼偏激?他是否有罪,法律會給出公正的裁決。”
沈星汝:“我相信法律的公正,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國的錯案率是多少?乍看起來錯案率很低,但是若是落在個別人的身上,那就是難以挽回的啊!你聽沒聽過我們內蒙的呼格吉勒圖冤殺案?那個男孩子被執行死刑的時候才16歲啊!這個機率不能落在他身上。就算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了,我也需要他活著,好好活著……”
董海寧:“你捨不得他被冤枉,就想冤枉我?”
沈星汝:“沒有,我只是想威脅你……”
董海寧走近她,伸手摸了摸她剛剛被他弄亂的頭髮。
手指順著髮絲滑到她的臉頰,又驟然收住。
他把西裝穿在身上,沒有係扣子,隨後蹲下身來,抬頭看著她。
沈星汝沒有迴避,與他四目相對。
此時此刻的她有一種身處窮途末路的破碎的美感。
但她還是沈星汝,脆弱中都有幾分凌厲,讓他分不清哪一刻的她才是真的。
他甚至想,要不要穿越這些謊言去擁抱她,卻怕一切又都是幻象。
生活就是如此破碎,拼不成一面鏡子,照不出彼此本來的樣子。
董海寧仰望著她說:“如果你對我能夠像對他一樣,那麼為你坐牢,我心甘情願。不過,即便你現在利用我、威脅我,我為你坐牢也心甘情願。所以,你想報警就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