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半夏忍不住嘴角一個勁的往上翹,她不想讓屈眳看到她的喜悅,但還是忍不住,屈眳看到,對她也是一笑。那一笑讓她渾身都軟了下來,融化在他的笑容和溫柔的眼波里。
他塗抹完了,“還有其他的地方要抹麼?”
半夏想想,搖搖頭,她就是在腿上和肚子上摸,防止肌膚被撐開導致生完之後,有難看的紋路之類的。其他的地方倒是不怎麼在意。
屈眳見她搖頭,取過衣服來,親手給她穿上。他從小被人伺候長大,給自己穿衣還勉勉強強,給別人穿衣,那就是連勉強都算不上了。
很快,半夏就看到屈眳的額頭上的汗珠,那些順著年輕男子乾淨的額頭滑落下來,她不由得起了些壞心思,她衝他笑,屈眳不明所以,兩人之間隔著個肚皮,實在是不好直接過來,他換了下姿勢。
“怎麼了?”他說著,抓過一件狐裘就披在她身上。
生怕她受了涼。
半夏被他裹得和個糰子似得,臉頰邊都是白狐絨絨的細毛。
“我想親你。”她直接道,“你過來,讓我親親吧?”
屈眳把頭給伸過來,一副任她魚肉的模樣,她在他的額頭上啄了一口。然後還覺得不夠過癮,伸手拉開了他的衣襟,挪動著有些笨重的軀體,直接在他的脖頸上啜了一口。
唇齒放開,一朵紅梅頓時就綻放在他的脖頸間。
屈眳哪怕沒去看銅鏡,也知道自己脖子上有了什麼。
她行事,隨心所欲,他也基本上不會攔住她做什麼,興致起來,總要在他身上留下幾個印記。好似在彰顯她的所有權。同朝的卿大夫們看見,只是滿臉壞笑。父親看到他脖子上的那個印記,基本上劈頭蓋臉的就一頓痛斥,說他既然連骨肉都不顧及,胡作非為。
“下次換個地方?”屈眳回頭和半夏商量。
半夏嗯了兩聲,她眉宇間有淡淡的不解,“為何?”
她覺得脖子那裡挺好的,只要角度刁鑽,那麼拿衣襟怎麼遮都遮不住。換了個地方她還真不樂意。
“父親上回看見了,說我胡來。”屈眳說著,滿臉的疲倦。
半夏望見,很是同情的摸摸他,“要不然你和左尹說實話?讓左尹來教訓我?”
屈眳低頭看她,眼神越發生無可戀,“那還是讓父親罵我吧。”
半夏這下終於忍不住,直接笑倒在他的懷裡,屈眳眼疾手快,伸手及時抱住她,好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除了自己的懷裡之外,不管她在哪裡,屈眳都不覺得最安全。
半夏笑的肚子痛,她哎喲了兩聲,伸手摸摸肚子,“你說,你們父子之前都是怎麼過來的?”
“以前父親也是和這一樣,只不過,父親不會頻繁發怒。”
“是因為我嗎?”半夏忍不住在他的懷裡揚起頭來,她看著屈眳,心裡有些淡淡的愧疚,如果不是她的話,可能他們父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吧。
“不是。”屈眳伸手摁在她的額頭上,將她給摁下來,這麼仰著腦袋,時間稍長一些,人就會覺得很難受。
半夏被他給摁下來,在他懷裡靠坐著。
“其實我也挺擔心的。”半夏輕嘆了聲氣,“畢竟左尹那麼多兒子,你要是不得他歡心了,那可怎麼辦?”
屈眳笑了,低頭下來,“半夏在擔心我麼?”
“當然,我不擔心你,誰還擔心你?”半夏靠在他的胸膛裡,想起屈襄的那一堆女人孩子們,都忍不住頭痛。
孩子也算了,一個兩個年紀都不大,但是那些側室們,出身貴族,時不時就想著搞事。
“不要擔心。”屈眳抱住她,“有我在,你就甚麼都不用擔心,甚麼也不用在意、”
“我現在就盼著你甚麼時候能平平安安把孩子給生下來。”
半夏臉龐上多了幾絲母性的光輝,她低頭下來,摸摸自己的肚子,輕輕嗯了一聲。
寶寶到時候一定要乖乖的出來哦。
天氣轉暖,雖然還有幾分春寒料峭,但至少不如冬日裡那樣,凍得讓人手腳都伸展不開,都不能離開火爐半刻。
之尤其到了午時,陽光一出來,清晨的寒氣被陽光一驅,暖洋洋的讓人心喜。在屋子裡頭完全待不住,心癢癢的要出來走動走動。
半夏也在外面站站,陽光暖融融的。屈眳出來就見到她一手撐腰,一手輕輕放在肚腹上,仰著頭曬太陽。
陽光把她烏黑的髮絲給染成金黃。屈眳幾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