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快要婚配了。這不是害了許姜麼?”
屈眳聽到婚配兩字,頓時抬眼,他目光動了動,依然還是剛才一樣的神情,沒有變多少。人前還是要給父親顏面。
屈襄話語說的句句都在道理,他年歲擺在那裡,和許大夫年紀相當,都能做許姜的父親了。但凡父母疼愛女兒的,都不會把他列為女兒夫婿的人選。屈襄位高權重,但年紀很大,可以做祖父,家中側室眾多,那些側室一個個出身高貴,也是不好對付。
這個道理許大夫自然明白,只不過看屈襄到底是個上卿,而且正室離世已久。他多少還是想女兒能嫁一個位高權重之人,對許氏有所幫助。
“再說,若是許姜嫁我為側室,那豈不是不好?”
許大夫聽到屈襄此言,面色變了兩變。
屈眳在一旁聽著,心下覺得父親果然厲害,幾句話就把許大夫給打發了。
許大夫自然是不想正妻之女去做側室,兩人同在郢都,他想著的是正室之位,不過看屈襄一點意思都沒有,也不放在心上了。
接下來的酒宴便有些馬馬虎虎,胡亂喝過兩杯,看了一場歌舞之後,屈襄就帶著屈眳告辭。
許大夫等到屈襄離開之後,讓妻女前來。主母見到許大夫就問,“左尹怎麼說的?”
主母對女兒主動攀附上屈襄一事,並不怎麼責怪,畢竟就算是在郢都,想要找到屈襄這樣的男子,難上加難。既然女兒看上了,她也覺得不錯,自然要替女兒謀劃。
許姜也面露希翼。
許大夫搖搖頭,“左尹沒有半點迎娶繼室的意願。”
“側室我也願意!”許姜立刻高聲道,唯恐父親不知道似得,她又道,“不,哪怕妾侍我也可以!”
“胡說!給我閉嘴!”許大夫怒喝。
“婚姻之事兩姓之好,既然不是正室,何必浪費大好年華!”許大夫怒喝。
許姜就是喜歡屈襄,屈襄是成熟男子,身居高位,氣宇軒揚,和他一比,那些年輕男子根本就算不得甚麼。她經人提醒,好不容易才知道尋到屈襄來家中赴宴的機會,才和他有了一次肌膚之親。
許姜不想只有那麼一次,更還想以後時時常常見到屈襄。聽到父親如此厲色,不由得哭了出來。
“以後你也不要在路上攔左尹了。”許大夫看向妻子,“還是和其他人一樣,給尋一個大夫之子。”
許姜坐在那裡,半晌都沒有聲響。
這一趟去許氏,如同意料之中的那樣,許氏主母沒有繼續上門糾纏了,這讓屈襄鬆了一口氣,女子比男子難纏多了。男子這般,還能義正言辭的喝退他,不行還可以動手。
可是對著女子,動手是不能動手,喝退的話,對著婦人高聲厲喝,落在別人眼裡,反而落得個不好的名聲。
幸好許大夫還知情達理,不然還真的不知要如何收場。
作為回報,屈襄私下讓人給許大夫推薦了好幾個屈氏裡的年輕俊彥。
此事暫時看起來就這麼過去了。
半夏踩著小板凳也看了好會屈襄的風流事,沒辦法,人天生就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訊息,她也沒能例外。不過比較好的是,半夏沒有嚼舌頭的習慣,她知道歸知道,但是不會拿出來到處和人說。
楚王沒有召見她入宮,只是每逢有祭祀之類的,會派人過來詢問她一下天氣如何。兩人沒有再見面。
外面的人都說她在楚王那裡失寵了,其實只有她自己和屈眳知道,她有多求之不得。
因為她在楚王那裡“失寵”,所以原本門庭若市,變成了門可羅雀。除去屈眳之外,沒有誰上她的門。這也讓她少了不少麻煩。
今年封邑豐收,她親自去看了一圈,望著已經收割過後的稻田,她很是感嘆,“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這麼多的田地呢。”
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有這麼多田地,而且在她的打理下,收成還不錯。
“那都是主人的治理之功。”午在一旁道。
這話他不是完全的哄半夏開心,他以前也在鬥穆家裡呆過,曾經在封邑上走過幾次。知道封邑之中的收成其實也是看神鬼的意思,不過那裡就算有豐收,不僅次數少,而且收成也沒有這麼好。
“真的是就好了。”半夏靠在車上,其實她還想弄個大棚呢,不過這裡物資缺乏的厲害,就算她想,也沒有那個條件。所以儘量的侍從除蟲害這種,人力能及的地方下手,至於其他的,只能暫時看看了。
“反正奴看其他大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