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偏偏不承認自己是畜生,總是找許多花裡胡哨的藉口來掩飾自己的動物本能。比如,拿什麼金華火腿或者全聚德烤鴨這些來說吧,聽聽就感覺好吃吧。其實說到底,那玩意就是我們在吃豬的屍體和鴨子的屍體!而且金華火腿,還是陳年積屍,把豬屍體醃製儲存以後,供我們吞嚥下去。你在飯店裡經常可以看見,楚楚動人的美女,微笑著張開櫻桃狀的小嘴,輕輕地從盤子裡的牛屍或者是豬屍上撕下一片屍肉,吞嚥下去。這個動作,和非洲大草原上禿鷲撕扯死去的瞪羚是何其相似啊。可是,人偏偏說,自己是高雅,而禿鷲呢,就是野蠻!好像文明與野蠻的分界線就是會不會把死去的獵物在火上烤得滋滋的直滴屍油!”
朱大少聽到如此毛骨悚然的動物生理學分析,只覺得胃裡面翻騰不已。
薛大醉貓長長的嘆息一聲,蕭瑟道:“所以,老豬,不要談愛,找一個合適的交配物件,準備生殖和繁衍,才是真實的人生。這樣聽了恐怕會讓你覺得不舒服,可是這個樣子去想女人咧,才可以保護你脆弱的心臟!人呢,總有一天會看淡的。老豬你也會的。”,薛大醉貓兩眼寂寞的看著遠方,“女人常說,要找一個愛自己的,而別找一個自己愛的。其實這話後面還有個附加解釋,這個愛自己的呢,必須是有錢的,而那個自己愛的呢,大多因為沒鈔票而被過濾了。咱們中國人就這樣,因為我們窮,窮得沒辦法,窮得絕大多數人結婚要考慮嫁過去以後會不會陷入困頓,和生命的重要相比,愛這個詞,對我們中國人來說顯得太奢侈了。老豬,我們都是窮坯、窮鬼、窮酸!現實點,那個外國婆娘或是人妖,頂多和你有影片性愛關係,如果她想和你見面?我估計就是你的悲劇的開始了!另外,”,薛大醉貓聳聳肩,“我建議你帶套,老外很多有艾滋的。”
老秋和朱大少笑得在草地上亂滾,薛野卻呆呆的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自顧自顛顛倒倒的低聲吟誦起來:
“銀漢雲晴玉漏上,蛩聲悄畫堂。筠簟冷,碧窗涼,紅燭淚飄香。皓月洩寒光,割人腸!那堪獨自步池塘,對鴛鴦。”
吟罷長長嘆息一聲,默默不語。
朱偉和老秋交換了一個驚歎的眼神,看情形薛大醉鬼絕對不是喝多了的落魄客那麼簡單。正在此時,忽聽不遠處一聲大笑,“好口彩,卻是口頭看破!心頭難捨!塵緣依舊!難離難脫!”
三人聞言皆是一驚,齊齊朝發聲處看去,只見不遠處小樹林處影動足移,一個人滿面微笑的邁步走了出來。
“有沒搞錯!”,薛朱秋三人看得此人,齊聲怪叫……
正文 O二八、瘋僧道濟
只見對面來者,白面無鬚,空手赤足,身披爛衫,右肩袒露,更絕的是頭頂無發,賊笑嘻嘻,看得三人瞠目,合什唱了一個肥喏道:“施主,貧僧道濟,這廂有禮了!”
三人忍不住放聲大笑,朱偉打趣道:“哪裡來跑來的野和尚?”,自稱道濟的玩家不以為忤,嘻嘻道:“貧僧來自……東土大唐,本待去往西天拜佛求經,孰料系統一陣妖風,把貧僧刮到了此處!原以為舉目無親,就欲投胎重來,孰知我佛慈悲,派遣三位前來與我護法。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三人忍不住又是暴笑,老秋笑得直喘,“老哥你可真能瞎掰!”
道濟合什賊笑道:“山窮水盡疑無路,柳盡花明又一村。都是緣分!”
薛野怪叫道:“哈,哥們你肯定是北京的!”
道濟嚇了一跳,“嗨,哥們你神了,咋知道的?”
薛野胸有成竹道:“北京那旅館裡做雞的口頭禪就是這句,都是緣分!”,道濟張口結舌,朱偉老秋復又狂笑。道濟恢復過來,嘿嘿一笑,正待繼續瞎掰兩句。忽然柔媚的女音傳來,“朱,這是你的朋友嗎?”,掉頭看去,原來是艾瑞思他們幾個被他們的笑聲吸引過來了。
朱偉正要答話,孰料道濟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點頭哈腰道:“美女,你好,我是朱的朋友,加個好友可以嗎?可以?太好了!你可真漂亮!呵呵,有電話嗎?要知道我可是在巴黎,一起吃頓飯怎麼樣?很忙?不要緊,我可以等……”
朱偉三人登時眉頭齊齊添了條黑線,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老秋和朱偉連忙衝上,生拉活拽地把明顯進入發情期的假和尚拖了回來,道濟一邊被兩人拖著倒退,一邊依舊眉飛色舞的朝美眉拋媚眼。
和艾瑞思在一起的克拉麗沙微笑道:“您可真有趣!”,道濟雙臂一振,挺胸凸肚。
珍妮的眼光打量到了道濟破爛的衣物,“先生,您的裝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