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婉輕聲說道:“是的,爸,我已經死了。”
蘇泓衍心中悲痛萬分,臉色蒼白得彷彿失去了所有血色,他的身軀微微顫抖著,顯得比以往更加蒼老了幾分。他自責地喃喃自語道:“這些年來,我從未停止過尋找你的蹤跡,但始終沒有得到確切訊息。只要一天沒有見到你的屍體,我就堅信還有一線生機。然而,如果我能夠早些找到你,或許你就不會變成這樣。”
蘇錦婉感到一陣心疼,她知道父親內心深處的痛苦與自責。但她不知道如何安慰父親,只能默默站在一旁,眼中滿是關切之色。
這時,蘇錦婉將目光投向了吳宇,眼中流露出懇求之意。吳宇理解她的心情,於是開口對蘇泓衍說道:“叔叔,不要把什麼都強加到自己身上,這並非完全是您的責任。您一定要堅強起來,害死蘇錦婉的兇手還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
蘇泓衍的目光緩緩落在女兒身上,凝視著她,聲音沙啞的說道:“孩子,你一定過得很苦吧?”
蘇錦婉微微一笑,試圖安慰父親:“那些時間我沒有意識,閉眼之後再次睜開眼睛,就來到了這裡。”
吳宇靜靜地聽著她所說的話,並未戳破其中的謊言。儘管那個時期的她與現在的性格截然不同,但記憶卻是一致的。從本質上講,她們本就是同一個人。
蘇泓衍慢慢站直身體,誠摯的說道:“應該去見見你的恩人,我們要好好謝謝他!”說完,他當先走進屋內,輕聲問道:“女兒,恩人在什麼地方?”
這時,一道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上來吧,二樓。”聽到這道聲音,幾人便順著樓梯來到二樓,一眼望去,只見一個身影安然若素地坐在陽臺的椅子上,正背對著他們。蘇錦婉連忙指著那個背影說道:“爸爸,就是這位恩人讓我恢復了過來。說起來,吳宇哥也是我的恩人,如果沒有他,我也見不到這位恩人。”
此時,蘇泓衍快步走到朱天身後,一臉感激地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女兒,她可是我的命啊!這份大恩大德,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才好。”說著,他就要跪下去。然而,無論他怎麼用力,卻始終無法跪下。
朱天的聲音依舊平淡如水,輕聲說道:“我救她不是為了你這一跪。關於你女兒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吧?”
蘇泓衍看著自己的女兒,眼神複雜,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蘇錦婉看出了父親的猶豫,輕聲說道:“爸爸,您有什麼話直說無妨,不用顧慮太多。”
蘇泓衍深深地嘆了口氣,眼中滿是痛苦和無奈,他緩緩地說:“當年我就對那件事情有所懷疑,可是無論我去找誰,他們總是以各種各樣的藉口推脫責任,根本無法為我們討回公道。後來,甚至還有一群人把我抓走並關押了整整十天,當他們釋放我的時候還警告我不要再繼續糾纏此事。那個時候,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我的女兒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但我不能放棄尋找她,我一定要找到她,讓她能夠安息,同時也為她討回那筆血債!因此,這些年來,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更換住所,一方面是為了尋找線索,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躲避可能的威脅。然而,那些人卻將所有的證據都隱藏得十分嚴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只找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資訊,和這件事有關的人僅僅確定兩個…”
蘇錦婉多麼想抱住她的父親,告訴他別再這麼累了。
朱天從椅子上站起,轉過身來,波瀾不驚的看著蘇泓衍,平靜的說道:“是她的學校裡叫陶天華的人夥同幾個人殺了你女兒,然後他酒醒了跑回家告訴了他父親,在他父親的操作下,蘇錦婉被他們埋在那塊地下,然後又拿出不少錢疏通關係,將這件事壓了下去。最後還找了黑幫一直盯著你,也幸好你這幾年沒有發現什麼,不然你們就沒辦法見這一面了”
說到這裡,朱天目光如炬的看著他,問道:“現在你知道了這些事,你打算怎麼辦呢?”
蘇泓衍低著頭,緊緊握住拳頭,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沉默片刻後,他抬起頭,聲音低沉地說:“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要讓他們受盡折磨而死!”
朱天輕聲說道:“既然這樣,你們走吧。吳宇,你送他們。”
吳宇看著蘇錦婉說道:“她能出去了嗎?”
朱天淡然的說道:“可以,最近這幾天陰寒之氣不斷湧入她體內,已經足以支撐她很長一段時間了,等辦完事情,你們再回來吧。”
吳宇點了點頭,帶著父女兩人離開了這裡。走到山腳下時,蘇泓衍突然開口道:“水裡有什麼東西嗎?我怎麼覺得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