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收割著一個個生命。
每分鐘數十發的密集炮擊,讓機場迅速變成一片火海, 為了應對可能到來的大戰,日軍在這裡儲備了大量油料和炸彈,現在這些東西反而成了催命的魔鬼,被引爆的彈藥和油料。讓火海變成了煉獄,飛機在燃燒。房屋在燃燒,甚至人都在燃燒。
四門迫擊炮打光兩百發炮彈,只需要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別說反擊了,甚至都不足以讓日軍從混亂中清醒過來,打光炮彈的襲擊者。看了看被烈火吞噬的目標,毫不猶豫地炸燬武器然後掉頭離開。
同樣的情況在熱河,遼西所有的日軍機場同時上演著,一夜之間幾乎日軍在這一帶的所有空中力量都蕩然無存,近百架飛機徹底被毀。無數飛行員葬身火海,油料,彈藥的損失更是慘重。
就在機場遭到襲擊時,葉赤鐵路老哈河大橋上,一列運送彈藥的火車正在駛上橋頭,而岸邊不遠處的密林中,幾十個黑影正在悄悄注視著隆隆駛過的列車。
“起爆!”一個黑影低聲說道。
旁邊的人迅速按下起爆器,一個巨大的火團如同虛幻世界的怪獸,帶著令大地顫抖的咆哮,憑空出現在列車下面,用暴虐的力量猛然將整個列車掀飛,與列車同時被掀飛的,還有大橋粉身碎骨的殘骸。
“瑪的,一噸黑索金,真他瑪過癮!”下令的黑影獰笑著說。
一噸黑索金讓整個大橋蕩然無存,就在這一夜,同樣蕩然無存的橋樑不只這一座,不只是橋樑,甚至承錦鐵路一段一公里長的鐵軌,都被人用兩噸黑索金炸出的塌方掩埋。
這是一個瘋狂的夜晚,數十起致命的襲擊和爆炸,讓坐鎮瀋陽的植田謙吉徹夜難眠,他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做好了充足準備,卻沒想到這場戰爭會以這種方式開局。
黎明,真正的戰爭打響了,經棚,這座塞外小城,已經在短短半個小時內,被密如冰雹的炮彈砸成了一片瓦礫,駐守在這裡的日軍第九聯隊長從來沒有想象過,炮擊可以密集到這種程度。
150毫米重迫擊炮,82毫米迫擊炮,75毫米榴彈炮,甚至105毫米重炮,各種口徑的炮彈帶著各式各樣的呼嘯,一刻不停地落下,不只是殺傷彈,甚至還摻雜著白磷彈,現在這座不大的小城已經完全是一片火海。
來自大阪計程車兵們向來缺乏勇氣,在這樣密度的炮擊下,他們甚至沒有人敢露頭,一個個抱著腦袋蜷縮在坍塌的城牆後面,祈禱著炮彈不要落在自己身上。
炮彈不會聽到他們的祈禱,聯隊長正眼看著自己的部下,在爆炸的火光中支離破碎,在白磷燃燒的毒火中掙扎嘶嚎。
“請求戰術指導!”聯隊長痛苦地對身旁的參謀長說道,儘管這時候,他還沒有看到一個敵人走進自己的視線。
參謀長默默轉身發報去了,他知道這場炮擊結束後,第九聯隊估計剩下的人不會超過一半。
對面的敵人不是東北光復軍,這是多倫的孫殿英匪幫,除了這些米國鬼畜訓練出來的土匪,沒有人會這樣浪費炮彈。
是的,參謀長只能用浪費來形容,按照他的估計,半個小時內經棚至少砸下了超過兩萬發各種口徑的炮彈,第九聯隊平均每個士兵攤上七發炮彈,但他也承認這種炮擊非常有效,尤其是對第四師團,現在已經有士兵被炮擊折磨瘋了,這樣的軍隊恐怕連敵人的第一波衝鋒都擋不住。
經棚城外。孫殿英最親信的師長丁綽庭,正一臉虛心地接受他的美國顧問指導,這個參加過第二次索姆河戰役的老兵,正滔滔不絕地傳輸著什麼叫炮火平推,在他們旁邊四門105毫米重炮,正一刻不停地將炮彈射向小小的經棚。
這是楊豐的兵工廠自己搞的。還正在試驗階段,不過與其把炮彈浪費到試驗場,還不如直接砸到日軍頭頂上。
“能用炮彈的時候,就絕對不用子彈,能用機槍的時候就絕對不用步槍,能用衝鋒槍的時候,就絕對不用刺刀,我們的任務就是用最快速度拿下經棚,那麼我們就得用最快的方式。先把三萬發炮彈砸過去,然後我們計程車兵就可以直接踏著敵人的屍體佔領這座小鎮了!”弗蘭克少校得意洋洋地說,前幾年還在紐約hei幫混的老兵痞在土匪群中混得樂不思蜀。
“就是這成本太高了!”丁綽庭很感慨地說。
“與勝利相比,這點成本無足掛齒!”弗蘭克舉著望遠鏡看著經棚,感覺應該差不多了,現在這座小城除了火焰,已經看不到有比城牆更高的東西了。
“丁,該讓小夥子們上了。告訴他們儘量多留點俘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