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離艦的準備？艦長先生，您要下令棄艦嗎？”克拉羅斯說這些話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君權級戰列艦是大英帝國的驕傲，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戰列艦，沒有任何國家的戰列艦是它的對手，它怎麼會淪落到被棄艦的地步？

艦長無奈地說道：“特使大人，我們在盡最大的努力拯救戰艦，可是希望渺茫，艦身右舷進水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水泵根本跟不上……”

“艦長，艦體右傾已經接近十五度，左側艦體注水功率已經達到最大，可還是無法維持艦身平衡！”一個軍官急匆匆地跑過來說道。

艦長急忙問道：“那損管組的堵漏情況呢？漏點找到了嗎？有沒有希望堵住？”

“報告艦長，漏點都找到了，有四處，可是很難堵住，因為每一個漏點的直徑都在三米以上。”

“該死！”艦長沉聲說道，“關閉漏點附近所有水密艙，確保艦身不沉。”

“艦長，沒用的，損管長已經下達過關閉水密艙的命令了，可是右舷進水實在是太多了。”

君權級戰列艦雖然強大，可就算再強大的戰艦，也不可能在四枚魚雷的打擊下倖存，艦長長嘆一聲，哀然說道：“下令棄艦。”

命令一出，整個決心艦哀聲一片，決心艦是大英帝國的驕傲，承載的是日不落帝國的榮耀，承載的是盎格魯？撒克遜民族的尊嚴，沒人敢想象，它竟然會沉沒！

英國不愧是世界第一海軍強國，儘管戰艦危在旦夕，可是艦上水兵毫不慌亂，他們把救生小艇留給了克拉羅斯等人，自己穿上救生衣，抱上救生圈，跳入冰冷的海水，向守望者號和開拓者號游去，兩艘巡洋艦也派出小艇，救援水兵。

決心艦艦長整了整艦長制服，泰然說道：“特使先生，請您撤艦吧，我要履行我在上帝面前立下的誓言，與決心艦同沉！”

克拉羅斯一把拉住艦長的胳膊，怒道：“你這個混蛋，懦夫，膽小鬼！你知道是誰把我擊沉的嗎？不知道吧！連是誰擊沉的我們都不想搞清楚，就想去死嗎？”

艦長慚然無語，克拉羅斯拉起艦長說道：“走，我們一起撤艦，找出擊沉我們的人，我們大英帝國，要給他最嚴厲的懲罰！”

克拉羅斯帶著艦長撤出決心艦，決心艦緩緩下沉，漸漸消失在大海上，守望者號和開拓者號派出的小艇也趕到沉浮水域，救起落水水兵。

遠處的林飛看著決心艦漸漸沉沒，心中的興奮和激動溢於言表，他不能不高興，幾個月前，在臺灣，要不是英國人的艦隊橫插一腳，林飛早就把日本人全都滅了，什麼樺山資紀，什麼乃木希典，都會成為林飛的階下囚。

林飛深吸了一口氣，拿起傳聲筒朗聲說：“全艦隊，按照一號撤退預案，撤退。”“一號撤退預案”是向東後撤十公里，目的是讓鬼鮫艇與天龍艦和雲龍艦會合。

兩艘戰艦很快撤到了預定海域，這時有水兵報告：“我們發現鬼鮫艇了。”

鬼鮫艇在發射完魚雷之後就一直跟在天龍艦的後面，現在它們遠離了英國人和荷蘭人的戰艦，終於敢浮出水面了，林飛直接給鬼鮫艇下命令：“鑿沉鬼鮫艇，全體艦員撤回天龍艦。”

林飛之所以下這樣的命令，是擔心鬼鮫艇被敵人發現，他很清楚，現在英國人已經氣瘋了，他們很快就會對這件事情進行調查，他可不會留下一艘潛艇的把柄給英國人。

於永明和艇員們頗為不捨，可是林飛有命令，他們不能違抗，使用炸藥在艦身上炸開了幾個大洞，鬼鮫艇緩緩地沉入了大海。

君權級戰列艦決心號的沉沒把荷蘭人嚇得手足無措，威廉姆森立刻派出小艇，去向蘇曼威爾總督報告，蘇曼威爾聽到這個訊息，狠狠掐自己的手臂，慌張地說道：“我應該沒在做夢吧，英國人的君權級怎麼會沉沒呢？”

報信軍官說道：“按照司令先生的分析，決心艦是被魚雷擊沉的。”

“魚雷？”蘇曼威爾唸叨著這個名字，額上陡然滲出了汗珠，雙腿一軟，頹然坐在椅子上。

報信軍官說道：“沒錯，就是魚雷，君權級戰列艦是一型排水量高達一萬五千噸的大戰艦，能把這麼大的戰艦擊沉的東西，也只有魚雷了。”

蘇曼威爾輕輕擺手，說道：“我們今天晚上是不是出動了魚雷艇？”

報信軍官先是點點頭，然後滿臉無辜地說道：“可是我們的魚雷艇沒有發射魚雷啊。”

蘇曼威爾苦笑連聲，“你說英國人會相信嗎？”

338　英荷交鋒

蘇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