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金玉芫有些氣急敗壞。她疾速走到小玉薺面前,手中的劍向她駛去,一邊說道,你懂什麼,我今天就看看是我的劍厲害,還是你的嘴巴厲害。
小玉薺立刻往後躲閃,可她的衣服還是被劃破了,金玉芫咄咄逼人,越是看到她不會招架的退讓越是想把她弄傷。
你可別傷到我,我今天是要去真的煉劍的,可不像你每天早上在這練劍,小玉薺說。她心裡始終都是害怕的,害怕劍傷了她。
我知道你要去煉劍,而且是去那種地方,我娘說了,你只要去了那裡,永遠都不可能回來,而且你還會被那把劍折磨死,金玉芫說。她手中的劍依然不放過金玉薺,小玉薺無奈之下,用手去抵抗,掌心很快地劃開了一道口子,血流了出來。幸好金翔麟這時制止了金玉芫,他才發現原來小玉薺是這麼的弱小,真的是什麼都不會,他才想起小玉薺已經過了學劍的年齡。
爹,早,金玉芫說。小玉薺站著不動,她不打算叫他爹。
金翔麟看著小玉薺身上被劃破的衣服和手上的傷口,他沒有責備金玉芫的不是,他問小玉薺,你難道真的什麼劍術都還沒學嗎。
小玉薺搖了搖頭,她不願意和金翔麟多說話。而他這樣問是在嫌她無能嗎,是他讓自己什麼都不會的,現在來質問,小玉薺更加地討厭金翔麟了。金翔麟盯著小玉薺的臉,那是一副生氣的表情,忽然有幾許不忍,縱使他是世上最偉大的煉劍師。可他也不是個公平的人,對於伉茀和小玉薺,都過於生疏,可她們母女二人居然平靜的生活了這麼多年,沒有半句怨言。
喲,小丫頭今天要出去做大事了,管璞說。她剛從房裡出來,手裡還抱著一歲的金玉邢。
小玉薺還聽得出她話裡諷刺的意思,昨天她那喊破了喉嚨的叫聲她不想聽見都不成,她毫無畏懼地反駁道,不用你管,你最好別得罪我,小心我反悔,要是我不去了,你那心肝寶貝的兒子就等著去送死。
好,今天我就不跟你爭,你得好好地替你爹煉劍,管璞言不由衷地說。在金玉薺去那個世界前,她必須對她客客氣氣的,為了她的兒子,那塊心頭肉,他將來是要繼承金翔麟的位置的,至於金玉薺回不回來對她來說無所謂,她不像她娘那樣好欺負,嘴巴厲害的時候氣得人,回不來再好不過了。
管璞,我告訴你,我一定會煉好劍回來的,你要是敢趁我不在欺負我娘,我不會放過你的,還有金翔麟,你不要再逼我娘為你做什麼,否則我不會幫你去煉劍,小玉薺厲聲說道。她用這種氣勢第一次壓倒了管璞和金翔 麟,看到他們頓時說不出半句違抗的話,臉上盡是愣住的表情,心中滿是愉悅,而這種愉悅裡透著一絲悲涼,那把劍,金翔麟看得比誰都重要,多年來,他長期外出,一直都在尋找它,可她不明白為什麼煉這把劍會有可能一去不回,但,那是真的,不然管璞怎麼肯放棄自己的兒子在金翔麟面前邀功的機會。
行了,別說了,金翔麟說。他從屋子裡拿出那把金翔麟,領著小玉薺走向王宮。
在王宮最陰暗處的入口,王已經等候多時了。
王,這是我的女兒金玉薺,金翔麟說。王看著小玉薺微微地笑了下,說,煉劍師的家裡應該很熱鬧吧,這位是側室伉茀之女,對吧,她和她娘長得很像,煉劍師長年累月的覓劍,煉劍,難怪還有個十三歲什麼都不會的女兒,為你這把金翔麟派上了用場。
王見笑了,臣以後必會好好整治家風,金翔麟愧疚地說,他把劍遞給小玉薺的手中,小玉薺握著劍低下頭,它沒有劍鞘,但異常的閃著光,其中還攜帶著反抗的力量想從她手中掙出,小玉薺覺得它特別的沉,超出了她能掌控的範圍。
不用慌張,剛開始的時候是這樣的,因為它不習慣你,王對小玉薺說。小玉薺疑惑的看著王,王在今天特別的和藹,連金翔麟都覺得奇怪,或許這就是王本來的樣子。
你就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通界師會在那裡等你,王指著身後的路說。小玉薺點了點頭,一個人轉身就走,什麼也沒說。金翔麟看著小玉薺單薄的背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煉劍離家的時候,這個敢直呼自己名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像極了當年的他,面對困難,絕不在人前說害怕。
心疼了吧,王問。他拍了拍金翔麟的肩膀。
其實王不用親自來這,小女此去也是凶多吉少,金翔麟說。小玉薺越走越遠。
既然煉劍師都有不得已的事,何況我呢,走吧,金玉薺會實現你的願望的,王說。
然後,他們一同背向小玉薺而走,小玉薺